夺命归途:我是拖油瓶子

沫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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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我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师帅的四姐汇合后,她带领我去寻找大部队。

    她在前面自顾自的向前,脚下的速度很快,好像在摆脱什么人的跟踪。她不肯理我,我也没有心情和她聊天,于是只能也加快速度。

    远远听到有人再喊我的名字,抬眼望去,小木在远远的人群中向我挥手,他的身边除了师帅,还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武警。一时没有注意,那边全是武警,荷枪实弹的阵势实在壮观。

    因为我分神看小木,没有察觉到前面的人突然停止,当我发觉情况不妙时,我们两个马上就要撞到一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我选择紧急转弯。

    采取紧急处理的结果就是,我的背撞上了旁边的柱子,还好不疼。可能是因为我之前用药过量的原因,我的痛觉暂时很迟钝。这样倒好,我不感觉不到任何伤痛。

    师帅的四姐显然对我有话要说,可是现在我对她无话可说,我现在没有心力敷衍这个古怪的女人。不管她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因为小木得罪了她,随她怎么理解,我无权干涉。

    “站住,你给我站住!”

    任凭她在背后如何威胁,我依然硬着头皮向小木他们走去。如果不是因为没有退路,我才不会选择靠近这些武装分子。

    随着我的靠近,武装警察开始有序的撤退,慢慢减少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仔细想想,他的出现很必然。

    当我走到小木身旁时,萧墨色和一名没有装备枪支的武警走了过来。那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肩上的徽章显示,他很可能是个大队长之类的领头人。

    那名武警表情严肃,站定后向我敬军礼。我的大脑一时没有转过弯,愣愣的也学着他的样子敬礼。手还没有到位,就被萧墨色强拉下来。

    我很茫然的看着他,而他则皱着眉头看我。反应迟钝的大脑还未分析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的思路就被爽朗的笑声搅乱。

    这位武警同志不但笑出声,他还伸出右手,重重拍向我的左肩。我的双腿一软,险些又要跪在地上。幸亏我反应机敏,迅速抓住放在肩上的那只手,我以单膝跪地的姿势下落。

    就在我的右膝即将与地面贴上时,肩上的大手抓紧我的肩膀,用力一提,我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这个人的力气很大,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他抓着的左肩,很疼呀!

    站稳脚跟的我,想用右手将他的右手推开,可是他却想在故意为难我,那只手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用力。我不确定骨头有没有碎,可是我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抖,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放手!”

    “小姑娘骨头挺硬呀!啊!”

    武警同志托着自己的右臂,他的右手无力的垂下。虽然已经痛的满头冷汗,可是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好像并不生气。

    “小木,帮他复位。袭警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小姑娘动作挺快呀!这个本事,从哪儿学得?”

    “中医、推拿、解剖,一切与人体结构相关,帮助你了解人体秘密的学科。”

    “这些东西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对付太强大的对手呢?”

    “时机和速度,以及准确的判断力。这些理论只适合于我,打不赢就跑。你们不一样,应该注重速度、力量、技巧,以及抗击打能力。我的底线是不受伤,你们的底线是抓住犯人。”

    小木下手毫不含糊,在武警同志的惨叫声中,那只脱臼的右手被复位。小木还不放心,握住他的手,用力甩了两下。

    “好了,你看多牢固呀!”

    “阴险!”

    “那我再帮你卸下来,让我们家小白亲自给你复位,保证令你终身难忘!”

    “不用了!非常感谢,谢谢你!”

    武警同志抽回手,直接躲到萧墨色的身后,旁若无人的活动起自己的手腕。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手腕的灵活度令他很不满意。

    说起手腕脱臼,昨天晚上那个黄毛小子不知怎么样了,昨天走的太匆忙,忘记叮嘱他,最近一个月不要再动手了,小心落下残废。那个忘了提醒,这个可不能忘,不然下场会很惨。

    “武警叔叔,这种脱臼复位之后,一个星期之内不要乱动,否则会落下残废的!”

    “你不是开玩笑吧?”

    “虽然她经常说谎,可你最好应该听她的话。行了,该出发了。”

    听到萧墨色喊出发,他身后的武警同志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抓住萧墨色的手腕,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他。

    “你要走?”

    “如果你们不需要我们的协助,我非常乐意带着我的助理马上立刻。”

    “我以为你又打算自己离开。”

    “你想累死景凡吗?如果景凡累死了,谁做我的助理。”

    萧墨色只是一个眼神,武警同志乖乖将手放开,对着我们挥挥手,转身潇洒走开,一句送别的话也没有说。

    “师四小姐,没想到您竟然亲自出马!”

    “我当然相信我们家小帅的实力,可是有一个拖油瓶子,那可就说不定了。”

    从师家四小姐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很不喜欢我,具体为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她玩,我想睡觉!

    “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在这件事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受伤,更没有打架。”

    “你一直很乖,表现最好,最值得夸奖!沅沅会一字不错的转告墨姨,这样可以吗?”

    “我记得咱俩没仇呀!姐姐最了解我了,你的话只能令她产生怀疑。就我这种德性,不闯祸已经是万幸了。告诉沅沅,姐姐问什么,只要回答不知道。行了,我们该走了。”

    我拍拍萧墨色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口有些堵,本来情绪就不高,现在心情更郁闷。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肚子竟然也开始咕咕叫。

    揉着我咕咕叫的肚子,我朝着人潮最拥挤的地方走去,可是走了没几步,我原路返回,在小木身边停下来。

    那个急救箱就在他的身边,我打开简单检查,里面的东西很齐全,手术刀也能找到。将急救箱收拾好,当我准备将它拎起来时,箱子却突然被人抢走了。

    “在你的伤好之前,你暂时归我管。对不对,小帅哥?”

    “你凭什么命令我弟弟!”

    小木只是看了师家四小姐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向身旁的萧墨色点点头,然后拎着箱子走了。

    师家四小姐被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在空中挥舞着。师帅又是哄又是劝,拖拉着向小木走去。

    “师家四小姐,师帅的四姐师亲,她是个医学天才,脾气有些古怪。看样子,她不喜欢你,更不喜欢小木。”

    “天才和疯子,本来就是一线之间。当天才遇到疯子,当然会有些小摩擦。”

    “你的声音,不对呀!”

    “抱抱!”

    对于我无厘头的要求,萧墨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萧墨色的怀抱并不温暖,也没有阳光的味道,而且还有一些呛人的烟草味道。不过还好,很舒服。

    萧墨色没有任何不良癖好,他不吸烟不沾酒,这么明显的烟草味,可想而知,整整一个晚上,那些人有多么的紧张。多么大规模的吞云吐雾,才能将一身衣服都染上味道,而且久久不能散去。

    郁积在胸口的憋闷,终于被我长长呼出来。萧墨色的手指搭在我的后颈,力度适中的揉捏着。感觉很舒服,全身的细胞都放松下来。

    “还好,你没事!”

    “马上就要开车了,还不走?!”

    我的左手腕被师帅抓住,还没等我开口,师帅就将我从萧墨色的怀抱里拉出来。我没有反抗,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向前走。

    在登上列车的瞬间,我看到站在原地的萧墨色,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他的身后是已经升起的太阳。在光明的背景中,一身黑衣的萧墨色,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心中刚刚散去的郁闷再次聚集,也许正是因为触景生情,我终于找到这种情绪的根源。我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真的没想到,我也会有不甘心的时候。

    是呀,不甘心,不甘心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不甘心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不甘心一个人面对一切。我不甘心,萧墨色也不甘心。我不敢承认,他也不敢承认。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强撑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强撑什么事,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只能这样做,别无选择。也许,萧墨色也是别无选择吧。

    “还不舍得离开了?”

    “有谁值得我必须留下来吗?”

    “萧墨色也不值得吗?”

    “你很好奇我和萧墨色的关系?”

    我忍着剧痛将手收回,身心的双重折磨,使得我心情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我说话可能会口不择言。我现在不想吵架,更不想说话。

    小木在远处等着我,手中还拎着急救箱。我假装没有看到师帅的不悦,想要向小木走去,不过师帅好像不想就此结束,再一次抓住我的左手腕。

    师帅强拉着我从小木身边走过,穿过两个车厢,终于来到我们所在的车厢。小木和师亲很快也跟过来,小木将急救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简单打量一下环境,然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急救箱上。

    我试着从师帅的手里拯救自己的手,可是始终没有成功,不但如此,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我拗不过他,只好将他也拖到小木身边。

    我现在不得不怀疑,师帅是不是知道我有伤,故意和我作对折磨我!我想要去取急救箱旁边的杯子,看着在我探身时,师帅却突然向后扯我的手臂。

    可能是药物造成了痛觉敏锐的原因,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我的意志力彻底崩溃,我毫无疑问的坐在地上。

    因为我的突然跌倒,师帅终于将我的手放开。我双手攀附着一旁的椅子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将自己上身的外衣脱掉。

    “动作快点儿,注意安全!”

    “我们应该回石泉!”

    “回去也只能是放血,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我们一旦回去,我这点破事肯定会被姐姐知道。你真的以为她不知道,之前我这一身的伤是哪里来的。”

    小木没有反驳,不过他也没有动手。等不到他的动作,我终于忍不住看向他。小木手中的手术刀在打颤,手臂看起来很僵硬。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左肩,呼吸有些急促。

    “我不敢。”

    “你的意思,让我自己动手?好吧,不逼你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着你自虐,我更不敢。坐好,还是交给我吧。如果疼,就叫出来。”

    “你可以把我敲晕,这样就不会有感觉了。”

    “敲晕?那样还不如回石泉!”

    小木顺手将桌子上的白毛巾交给我,示意我咬住它。我很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抹布,小木竟然让我咬住。

    心里虽然不情愿,不过我还是听话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