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锡德里斯

约翰·利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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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厄姆大图书馆内部是一个环式三层建筑,每一层都约莫有5米高,靠墙的位置都摆满了只比天花板矮一些儿的大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图书,当然,里面没有珍本或者孤本,要么是大批量印刷的书籍,要么就是将那些珍贵典籍重新抄撰的复本。但即使如此,光光其丰富的书籍,也依旧吸引了许多学者前来。

    而每层楼的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则摆上了一排排的桌椅,供人使用。此时正是午后,人还不多,每一层楼都只有约莫一半位置坐了人,而等到下午的时候,人就会多起来,到时候晚来的就只能拿着书站着看了。

    图书馆内很安静,所有的人都自觉地不影响他人。就连站在李凌峰面前的光头法师也是如此,他声音压得很低:“这位先生,你就是写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的那位汉国来的作者吧?”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法师大人。”李凌峰回答得很简短,边说边欠身行礼。作为一名市民,面对高贵的法师的时候,是必须行礼。

    在寂静的图书馆内,两人虽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非常清楚,甚至引来了不远处的其他人的目光,不过在见到大光头后又收了回去。

    光头法师显然也知道这样影响了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他默不做声地抬手指了指一楼左侧的一个小门,门上写着“谈话室”。李凌峰看了眼小门,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安静的一楼大厅,推开谈话室的门,走了进去。

    谈话室约莫有外面大厅一半大,被用隔音效果很好的材料分成许多小隔间,每个小隔间里都放置了一个茶几,面对面的两张小沙发,勉强可以坐进去5到6个人。这个时候,谈话室里空荡荡的,小隔间的门都打开着,并没有人使用。

    “就这里。”光头法师随便挑了比较中间的隔间,对李凌峰说:“你要喝什么?红茶还是咖啡?”

    光头法师的话让李凌峰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光头法师:“法师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第一次来?”

    “是的,第一次。”

    “谈话室的茶水是自助的。”光头法师指了指角落的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几个茶罐,五瓶热水壶:“想喝什么得自己弄。还有,你直接叫我锡德里斯的就可以了。”

    “谢谢,锡德里斯先生,我暂时不需要。”李凌峰顿了顿:“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先坐。”

    李凌峰依言坐到真皮小沙发上,倒是不担心已经离开给自己泡茶去的锡德里斯会拿他怎么样,虽然对方是一位正式法师,但他也不害怕,加上对方刚才询问时用的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者”来称呼,所以这位法师大人应当是想要询问相关的一些事情而已。

    等了一会儿,锡德里斯才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回来,在李凌峰对面坐下。

    “你好,李先生。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吧。”锡德里斯并没有法师惯有的傲气,虽然因为纹身的缘故而显得有些吓人,但无论是笑容还是语气都非常平和:“我是康纳理忒法师塔的符文师,锡德里斯·吉达嘉尔。你直接叫我锡德里斯就可以了。”

    “您好,吉达嘉尔先生。”虽然对方让他直呼其名,但在这个上下尊卑依旧非常严格的时代,李凌峰并不准备留下任何可能的漏洞,所以选了一个不亢不卑的称呼。

    锡德里斯听到李凌峰依旧颇为恭谨地称呼他,只是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喝了一口茶水,直接进入主题:“李先生,之所以请你来这里,主要是关于那篇莫尔斯子爵的点评,尤其是其中关于演绎法的描叙我非常感兴趣。莫尔斯子爵说是由李先生你口述,他代为整理出来的。可对?”

    “嗯,是的。”李凌峰点点头:“当时我将福尔摩斯的稿件交给莫尔斯子爵大人的时候,就故事里的福尔摩斯所采用的探案方法进行了讨论,演绎法也是其中的一个讨论点。”

    “哈,这真是太好!”锡德里斯高兴地笑出声:“原本我还准备写信给莫尔斯子爵,请他把李先生你的地址给我,在明天或者后天直接拜访。却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能和我详细的说一说这一套演绎法吗?虽然在报纸上已经写了一些儿,但我感觉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嗯,当然可以。”李凌峰微微一笑,对于这种学术性的探讨,他自然是来者不拒。而且能借此结识一位魔法师也是非常不错的买卖,脑海中微微思考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后便在锡德里斯期待的目光下开口:“演绎法是一种从普遍性结论或一般**理推导出个别性结论的论证方法……”

    锡德里斯听得很专注,在李凌峰说到一些关键点的时候,张开嘴想要插言但又阖上,看来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基于尊重对方的原则而又选择继续听下去,准备等李凌峰说完后再开口说出自己的见解。反倒是李凌峰注意到锡德里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来询问。但这位看起来凶神恶煞,实则温文尔雅,极有修养的光头法师只是轻笑的摇摇头,请他继续说。

    这样约莫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李凌峰才把演绎法的大致概念给梳理了一翻,当然主干还是之前泰伦斯在报纸上整理的那些,但却更要具体和细致。

    “吉达嘉尔先生,您对这套演绎法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李凌峰停下话头,看向锡德里斯问道。

    “嗯……也就是说演绎法不能解决思维活动中演绎前提的真实性问题对吗?”

    “是的,同时它不具有绝对性普遍意义,以及根据演绎法得出的结论正确与否,有待于实践检验。这一套方法更多的是作为逻辑证明的工具,和进行某些研究时的一种思维方法。”李凌峰点头赞同,接着又补充了几样缺点与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