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不能输!

碧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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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承诺,这本该是个绑定的美好词组。

    但在此刻,却是冷子钦心头的两难。

    因为承诺而爱,却爱上了不是承诺的那一方,这个结果他料想不到,却也难以抽/离自身。

    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而不是看着夏可可那么伤心欲绝。

    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往往没得选,甚至,只有逼到尽头,才能看清楚端倪。

    走进书房,坐进皮椅里,冷子钦拉开了抽屉。

    那里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平板电脑,却让冷子钦的眼里充满着深深地沉重。

    这是他昨天收到的,就在他为夏可可准备甜甜圈和香草冰淇淋打算如她所愿的,和她两人一起共享晚餐,并且敞开心肺时,他收到的一个快递。

    深吸一口气,他拿起了空调的开关,打开了操作板,在内里按下了一个没有标识的按键后,书房房门的门缝被迅速的裹上了一层泡沫,完成了房间的声音隔绝。

    他扫看了一眼,确定无误,这才打开了平板电脑,立在了桌上。

    画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影,如蝙蝠一般一扫而过,而后是一把动画作成的刀再慢慢地向下,直至看起来把整个平板的屏幕都划开似的,才出现了雪花般的白点。

    冷子钦没有动,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着,大约两分钟的样子,雪花般的白点终于消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屏幕,而屏幕的内里可以看到的视频画面,竟是一个人被吊在水管的管道上,耷拉着脑袋。

    “木头!”冷子钦立刻叫了他的名字,画面里的人依然耷拉着脑袋,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而此时画面没动,却有一个声音略带嘶哑的传来:“他没事,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会儿。”

    “安静?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他腹腔注射了一针3毫克的华法令而已,哦,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对吧?”

    冷子钦立时眉拧在了一起。

    华法令他当然知道,他虽然不是医生,但这种化学物质他很清楚,说好听,它是一种抗凝血的药剂,说不好听,它就是缓慢的毒鼠剂。

    通常成人的急性中毒死亡摄入量是20毫克到50毫克,可是从慢性的来说,如果每天口服摄入量超过五毫克以上,三到五天就会引起死亡,而现在这家伙竟然给木头直接注射了三毫克,这无疑是给木头下毒!

    “你怎么能下毒呢?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冷子钦激动的言语着:“我没有再去纠缠夏可可,也没有再去调查苏熙暧,我已经停手,我已经退出,你不能伤害他。”

    “伤害的能不能可不在我,在你!你光是嘴上说说就要我信,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老规矩,只要你消停,你的伙伴就能回到你的身边,记住,不要再去碰你不该碰的人和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多好?”

    “我已经停手了。”冷子钦出言强调。

    “但我更希望你接下来,还是停手。”话音落下,画面便再度恢复成了雪花般的白点。

    冷子钦咬了下唇,关闭了平板电脑,把它收进了抽屉里,继而才打开了电脑。

    他有些烦躁。

    木头是按照他的意思去查那口红和香水的配方来源,可是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信息给他,有几次他打电话过去追问,木头都是说着快了快了,再等等,等他一有消息就会联系他,他只好等。

    而苏熙暧完全改变掉的饮食习惯让他不解,一个人的经历创伤可以改变性格,喜好,他相信,但是改变到如此彻底的变幻口味,却是概率极低的,所以,当苏熙暧和律师团前往美国后,他就再一次的派人去了c市,不但在挖苏熙暧的全部,也在挖夏可可的全部,因为这两个人都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一个是他的爱人,却有着厉害的搭档和神秘的幕后,口口声声的复仇里,却和他的布局撒网有着交集。

    一个是他的承诺,明明对过去的事知道很多细节,却偏偏口味和爱好截然不同,让他不由的怀疑她是假的,可她是假的,却又如何知道那些细节?所以他想要追寻出她和真正的苏熙暧到底瓜葛在何处!

    这十几天的时间,他在a市按兵不动,一面布局着怎样对付夜友天,一面等待着更详细的消息传来,并好好照料着夏可可。

    每一天,他都是忙碌的,却也是充实的。

    因为可以爱夏可可的感觉很美好,因为可以挖到苏熙暧的真身而充满着希冀。

    夏可可的留言,给了他冲破桎梏的动力。

    他决定去告诉她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看看如何去解决才好。

    但谁会料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快递到来,内里的平板电脑里,木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一支装满针剂的针管就在视频画面里,还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言语。

    “你想知道的越多,就得付出越重的代价,如果你乐意他死,我立刻回答你三个问题,绝对不说假话,可如果你不想他死,那就给我退出调查,不论是夏可可的,还是苏熙暧的,全部统统退出,再不可以和她们有任何的瓜葛,否则,他就是第一个你将付出的代价,听明白了吗?”

    他能怎么办?诸多的疑问都问不出口,他只能选择停手。

    “我会停手,我不会再调查她们。”他认真的承诺,可对方却并不满足。

    “不许再纠缠夏可可,你对她的干扰已经让我不满,还有,等到要回了资产,你就得放开苏熙暧,再也不许和她有来往。”

    “什么?”他不解的问了一句,那针管就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拿了起来:“你还想让我再说一次吗?”

    没有选择,只有妥协,毕竟他不能看着木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于是他答应了退出。

    他写下了那封信拒绝着心爱的人,但内心的遗憾还是促使他在信里提及了十二年的承诺,因为他想要她明白,他不是不爱她,而是不能爱。

    可是他没有想到夏可可竟然来了不说,就连苏熙暧也提前回来,还告诉他,她怀孕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弄的羔羊一般,可是,他却什么也回答不了。

    因为他如果说了什么,木头就有可能会死!

    这一夜,他在酒精里昏沉着,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儿时的记忆,让他重温那张甜甜的笑脸,曾经的誓言就响在耳边。

    可他的苏熙暧,究竟藏在哪里?

    他能想起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气息,全身衰竭的人躺在病床上,费力的逐字逐句的讲给自己许许多多,只为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承载着家庭的支柱,去保护那一个需要爱意的家庭。

    而他却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成为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回归家庭,并不是真的想要替他去守护那个家,而是为了身上的使命,去潜伏去狩猎,去完成作为一名警察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这一夜的混乱交织,却似让他回味了这五年来的心酸。

    当他早上走进苏熙暧的卧室,坐在她的对面时,他就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找出他的苏熙暧,他要救回他的兄弟木头,他还要挖出那个幕后之手。

    因为,他不能丢失了苏熙暧,也不能失去兄弟木头,更不能让自己的爱人就那么痛下去!

    可以委屈,可以痛,但他相信,这都是一时的。

    只要忍耐着撑过去,他必然会收获甜蜜,因为他从不认输!

    他是冷子钦,他更是夜澜,更是那个在生日当天,不但失去了心中之爱还在父亲痛打之下,随母亲离去的孩子。

    他记得飞到美国的当天,母亲流着泪在一间破烂的公寓里讲述着他的身世。

    他才知道,原来夜友天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母亲之所以嫁给父亲,是因为她是夜友天从父亲手里抢走的女人。

    那时母亲本来是准备拉着夜友天一起同归于尽的,可是她怀孕了,按照日子计算她知道他是冷家的孩子,便不吭声,等到后来便称怀的是夜家的孩子,生下了他。

    可是随着年岁的生长,他的相貌一点也不像夜友天,而当夜家几乎如法炮制的抢夺苏家的财产时,他的母亲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

    于是,他那天没有迟到,却没有等到他的苏熙暧,他悻悻的回家,就被夜友天抓着一顿暴打,当母亲拿着剪刀对准她的脖子时,他才住手。

    之后,母亲和父亲离婚了,母亲什么也没要的带着他离开,直飞美国。

    也许他要高兴的时,在那个由快乐变成痛苦的日子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看到了母亲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

    可谁会想到,夜友天之所以会放手母亲,却是因为母亲已经病入膏肓,竟再带他来到美国的第二个月,人就已经不行了呢?

    好心的邻居们捐款收养了他,社会的福利署出资让他去学校读书,而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长者,也是那位长者带他走进了警校,而后他发狠的努力着,一步步的让自己成为了警校里最耀眼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叫冷子钦的人……

    “滴滴”手机的信息声扰乱了他的回忆,他伸手搓了一把脸,抓起了手机瞧看,立时挑眉。

    “头儿,三分钟前,监控区域内五十二个目标有三十四人收到群发信息,内容是同样一段录音,现已附送。”

    他立时按下了开关,便听到一个男人激动的言语着:“我从拥有五亿资金,变成了拥有两亿废纸,还有三亿更缩水一亿!我现在是等于一分不剩!现在已经要秋季了,损失这么大,你叫我在年末的时候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