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陶穗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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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名一直都没有给任小茴打电话,从一开始深深思念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变平淡。

    这不是说忘了,而是知道她最终是要回来,板上定钉的事情再多花心思那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他可以多想想任小茴回来之后的事情。

    这样一想,齐名觉得幸福极了,他最喜欢想这样的事。

    红玉走进书店的时候齐名正痴痴的幻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你好,齐名。”

    红玉一声礼貌的招呼令齐名身子一怔,回神才收尽思绪。

    “你好。”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讲话,多少有些陌生。

    红玉轻轻笑了笑,环视书店,最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到他的身上。

    “任小茴呢?”她问得很有礼貌。

    “她出去了。”齐名回答得很认真。

    “正好。”红玉坐下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齐名已经猜到红玉此次前来的目的,无疑是多此一举,其实她不必来他也会这样做。

    “关于司徒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小茴。”红玉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也许按照你的为人应该不会告诉她,但我还是不敢对自己保证,毕竟日后的生活还很长,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常有发生。”

    “你来,就是为这事。”齐名轻轻笑了笑。

    据消息称,司徒格父亲挪用公款一事证据确凿,他还未将自己的父亲救出却也惹来牢狱之灾。之前被突然爆出他找人做伪证的事情也已查证,法院几次的审理终于画上句号。因涉及的案件较多,情节严重,他于昨天入狱,此后将过上七年的牢狱生活。

    虽然对这件事情也略知一二,但不是齐名所管的事情,他一滴心思也不愿花费。

    红玉又看了书店几眼,怅然若失的说,希望她能生活快乐。

    她说完便起身走了。

    齐名想起了司徒槿,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他望向店外,刚入夏的阳光落入店内,粒粒尘埃在光线里曼舞。

    任小茴已经离开一个月零一天了,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千万别忘了回来还要发工钱。

    有时候齐名觉得厌了,每天一早来西街开门,像个娘们儿似的在店里坐一天。这一天的时间是漫长的,往往都是靠任小茴的大圆脸来度过。

    他时常都在咬牙做决定,等任小茴回来,他妈的别想有好脸色看。

    像往常一样到时间关店门,正往回走却见到司徒槿坐在墙边,双臂抱膝,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齐名还是愣住了,敢情这孩子一直都躲在这里?他那一颗善良的心再次柔软起来,正准备朝她走去却见她忽的从地上站起来,直接扑到自己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齐名,我好怕。”

    齐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我爸,和,和我,我哥。”司徒槿一边哭一边说,“都,都坐牢了。”

    齐名想到了上午才来找过自己的红玉,司徒槿往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太艰难。

    又过了许久,司徒槿的情绪才稍微平息一些,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人也安静了很多。她抬起双眼,目光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静静的说,我一定要好好学学考上好的大学,我还要学法律,还给我爸和我哥一个公道。

    司徒槿突然的坚定与成熟令齐名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欣慰。

    有的人总是在一瞬间就能长大,而有的人却要撞得头破血流才开始慢慢成长。

    齐名打算带司徒槿去吃东西,却不料她说要回去照顾妈妈。

    看着她坚强离去的背影,齐名在想,如果任小茴有司徒槿一半的觉悟,现在是不是就该是他孩子的妈了?

    只可惜,那个女人的大脑构造先天不足后天生锈,即便是要重组也得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和精力。

    齐名决定给任小茴打电话,凭什么要他在这个没生意的书店里苦苦度日,凭什么她任小茴就可以出去肆意潇洒,凭什么每次都是他默默地漫无边际的等待下去。

    她还要走,休想!

    接到齐名电话的时候任小茴与孙旭正在一家蒙古包做客,喝酒吃肉。

    是夜,还是内蒙古大草原上的黑夜。

    繁星在高高的夜空好似叫人走进了万花筒,璀璨迷离。入夏的清风吹动着绿草,穿越裤角。放远望去,草原上搭建的白色蒙古包也如一朵朵小白花,低调盛开。

    “房东来催上个月的水电费了。”齐名如是说。

    他说得坦荡荡,还好是千里传音,要不然早在听到任小茴一声“喂”就死翘翘了。

    他想念着她,这份想念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只差奋不顾身的从电话这头爬到另一头。

    任小茴对着电话半天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很多快要忘记的事。

    她记得齐名曾搂着苏静的小蛮腰说要给她假扮男友,她记得自己挽着齐名的胳膊在他父母面前装恩爱,她记得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说爱她。

    这些日子跟着孙旭行走,从春末的烂漫百花走到初夏的嫩叶变绿,看着一路的风景都在顺应大自然的变化,它们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追究成熟的绿叶是不是还比不上凋谢的花朵。

    这让任小茴也时常在想,如果当初去相亲的不是司徒格,如果不是跟司徒格结婚,如果也不是跟司徒格离婚,她会看到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齐名吗?

    她会学会从一朵花谢之后去寻找一片绿叶的美吗?

    她发现,不会。

    她依旧会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等待下一个季节的花开,追求梦幻般的爱情,根本看不见齐名的存在。

    其实,只要学会发现,处处都是美。

    我们应该感谢花朵的凋零带来了绿叶的盛世,绿叶的枯萎带来了树枝的坚强,暴风雨雪过后,花开依旧,四季轮回。

    也是现在她才想明白,她得感谢司徒格,要不是他一手把他给她创造的那个梦打破,她永远也不会明白真正相伴终生的人是要经得起岁月的沉淀和年华的苍老。

    “齐名。”任小茴艰难的叫出他的名字。

    她觉得这个名字好似尘封了很多年,再次从喉咙发出来的时候会令她哽咽。

    “我很想你。”任小茴说完挂断电话,捂着胸口缓缓蹲下。

    她站不稳,心沉得厉害。

    深夜的寒气已经渐渐在草尖上形成湿湿的露气,再不多久便会凝成露珠,待到次日再被阳光蒸发掉。

    齐名看着长达一分零六秒的通话记录,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继而笑出了声,后来干脆倒在沙发上扬腿大笑起来。

    “任小茴啊任小茴,你总算看到我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艰难。”

    这个过程对于任小茴来说确实很艰难,她蹲在草地上双腿发麻,还好有孙旭过来帮忙扶起,要不然简直就是无法直行。

    任小茴决定回去。

    与孙旭道别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舍,对于这一路建立起来的友谊多少还是能驻进心里的。

    匆匆过客,过客匆匆。如果此后再不能相见也不会有太过的挂念,但教会彼此做的事却将带着他们一直到老。

    任小茴回到家乡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书店见齐名,她想见的是,苏静。

    她必须告诉苏静,她爱上了齐名,请地下有知。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抱着一束玫瑰花还未走近苏静的墓碑时,齐名的双眼已经瞄准了她。

    他正站在苏静的墓碑前,脚下放着一束妖艳的红玫瑰,与她怀里的一模一样。

    她想起了上一次来看苏静时的那场大雨。

    初夏的墓地远比冬季的要清新而温暖,炽烈的阳光照到一排排的墓碑上反射出的光芒都落在了他们中间,铺砌一条光芒大道。

    任小茴停住了脚步,心跳也跟着停住。

    她远远的就看到他在对自己笑,嘴角勾起的弧形挂着阳光的味道。

    他冲她招手,好像在说,还不快过来。

    任小茴机械的朝他走去,定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忘了笑。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齐名笑着说。

    这么久不见,她瘦了,也黑了。

    肉肉的大圆脸,白嫩的皮肤,如今留给容颜的都是时间的痕迹。

    任小茴不敢多看齐名一眼,耀眼的双眸将头顶所有的光线都送入眼帘,她觉得心已经热到了脸上。

    她将红玫瑰放到碑前,苏静温婉沉静的笑脸经过风雨之后有些泛白,好在有火红的生命陪她,应该不会感到孤寂。

    两人都静静的站在苏静的墓碑前,微低着头,都没有说话,好像是在忏悔,好像是在等待宽恕。

    时光随着太阳而去,大地也迎来了一日的黄昏。

    任小茴转过身,正面对着齐名。

    她将他轻轻的抱住,附在他耳边说,齐名,我爱你。

    她也要让苏静听见。

    齐名嘴角弯起一丝邪邪的笑,淡然的说,任小茴,晚了。

    任小茴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抱着齐名的身体微微一颤。

    齐名将她松开,朝她脑袋上猛敲一记,神气的说,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齐名所说的代价其实也不过分。

    无非就是让任小茴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让他享受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任小茴的生活从此从书店转到了齐名的家里。

    每天一早买好早餐去齐名家,给他弄好洗脸水,然后开始收拾被他昨夜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清洗换好的衣服。等齐名大爷安安稳稳心满意足的坐在电脑前敲字的时候任小茴才能回到书店。

    她很有可能刚出门就被齐名拉回去,或者刚坐上公交车就被他一个电话叫回去,更要命的是她人都去了书店他还要命令她回去。

    理由可以是他没有吃饱,这个明明可以吃完的时候就说的。也可以是还有一条内裤坐在他屁股下面刚才发现,这个明明可以在没坐上去的时候就说的。当然更可以是他空虚寂寞了需要一个女人,这明明可以在她走之前就让她留下来的。

    任小茴刚开始还闷头闷脑的给他做着做那,可时间一久就来气了,她觉得齐名根本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老子不干了!”任小茴将洗衣机里洗干净的衣服猛地朝地上一扔,双脚踩上去,大吼。

    齐名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突然感到口渴,便招呼一声,任小茴,给我倒杯水。

    任小茴站在原地瞪了他两分钟之后才气冲冲的跑去倒水,眼看着杯子就要落入齐名的手中,她猛地朝他脸上泼去。

    “让你喝!”任小茴将杯子朝地上一扔就朝门口走去。

    齐名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渍,脸色难看至极,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大步流星上去就将正要开门的任小茴往后一拉。

    任小茴身体被这一道力气拉回转过来,还没站稳就被齐名抵到了门上。

    她的小心肝儿都扑腾扑腾的跳了出来。

    齐名压过来的身体让她喘不过起来,短短的发梢还有水滴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任小茴却觉得它们滑向了她的心尖上。

    “老母猪也学会反抗了?”他一嘴的嘲讽。

    任小茴气死了,用力一推却根本不管用。

    “你死开!”任小茴大叫,“你他妈简直不是人!”

    “是你说你爱我的,为我做点事情就这样不乐意,我怎么才能看到你对我的爱呢?”

    任小茴只差捶胸顿足,恼火的说,我不爱你!

    “那也晚了,我现在不相信你说的话。”

    任小茴想哭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齐名怎么变成这样了,跟她想象的出入也太大了。

    她本以为自己鼓起勇气表明心迹会得到他更多的关心和爱护,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的那种,岂料竟是把她当成保姆,还他妈免费的!

    “你放开我。”任小茴努力保持镇定,开始说气话,“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齐名勾起嘴角,笑容邪魅。

    “哈!现在跟我划清界限,你还嫌你的浑水趟的不够多吗?”

    “那也用不着你管。”

    齐名才不管任小茴说什么,将脸朝她脸上凑过去,越凑越近,直到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热烈的唇像火引一样覆在她的嘴上,任小茴想反抗却听他在耳边低沉的说,乖,听话。

    这三个字令任小茴浑身发麻,嘴唇里更是抵挡不住他的攻势,嘴巴情不自禁的张开,好像很渴望那一道火被点燃。

    任小茴被他狂乱的吻迷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体上不安分的游走,只得紧紧的抱着他,以免站不稳。

    齐名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之前那些寂寞的岁月即便是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觉得难捱。

    任小茴的身体他渴望过很久,从她被人强奸的那一刻起就希望将那一身的污垢清洗干净,可后来竟被司徒格捷足先登。

    现在的任小茴无疑只是一只被人上过无数次的破鞋罢了。

    他齐名竟对一只破鞋流连忘返。

    他曾经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他齐名不是一个把外在看得太重要的男人,他爱的是任小茴,不是她的身体。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些恨任小茴,恨她把这样的身体留给他。

    他鲁莽的扒开任小茴的衣服,却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原来他也不能免俗,也是很在意自己心爱女人身体的男人。

    此时的任小茴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她松开愣住的齐名,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她一句话也没说,要从旁边走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抱在怀里。

    “我爱你。”齐名哭着说,像一个受了伤的大男孩儿。

    他以为自己可以面对的事情却无法面对,这令他感到伤心难过。

    “我知道。”任小茴笑着安慰说,“我会给你时间的,没关系。”

    任小茴的心在滴血,却还要用笑脸去安慰这个受伤的男人。她本来就不配拥有他,又怎么有资格去计较这些事情呢。

    也许苏静说的对,在齐名这里,她们根本没有资格。

    从齐名家里出来之后任小茴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仲夏的天气总是这样变幻无常。

    狂风吹动着大雨如海浪一样在空中随风一浪接一浪的翻滚而去,豆大的雨点齐集落在地上立马形成一团团的积水。

    任小茴躲在路边店的外面,看着这场雨下到傍晚。

    雨后城市一片清新,昏黄的路灯好似被雨水冲刷过一样,变得清澈,街上的热气也被稀释干净,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清凉。

    齐名不愿呆在屋子里便下楼走走,他急需找到一个出口。

    不知不觉来到了西街,古老的石板街湿漉漉的踩在上面会听到水声,一排蜿蜒的街灯打落在石板上能映出他的模样。

    齐名走到一瞬年华的门口,想到任小茴临走前那一脸的宽慰。

    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那颗心,而自己所爱的也正是这颗心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为什么在紧要关头却临阵脱逃了?

    这样的齐名又怎能实现对自己的承诺,牵着任小茴走向坟墓呢。

    他做的实在是太不对了。

    齐名百般自责之后却提不起勇气给任小茴打电话,只将希望寄托在明日一早她送过来的早餐上,那样他一定心无旁骛的把她给彻底的干了。

    第二天,太阳早早的爬上东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好天气。

    任小茴像昨天一样买好早餐打开齐名家的门,然后跑到卧室叫他起床,出去又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洗脸水放好,接着便是收拾客厅。

    齐名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桌前开始吃早餐,却被任小茴拦住,她说,先刷牙洗脸再吃。

    齐名不想这么做,便一脸的讨好说,就让我先吃了再洗嘛,我饿死了。

    任小茴直接将早餐收起来,齐名无奈只好要浴室去刷牙洗脸。

    在刷牙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便跑出来叫住任小茴,他说,我正在构思一本以乡村为背景的小说,想去乡村做个调查。

    “那就去我老家的村子里看看吧。”任小茴给上中肯的建议。

    呀嘿!中招!齐名赶紧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带着任小茴前往她的老家。

    途中任小茴突然想起曾经把司徒格也带过来这里,还在家里的床单上留下了“第一次”的见证,这让她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些日子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司徒格的消息,这样也挺好。

    他们本来就不需要知道往后的归属。

    夏日的乡村与冬日要有生命多了,曾经的一片荒芜也到处绿油油一片,庄稼作物都在茁壮成长。

    任小茴故意说自己没带家里的钥匙而没有让齐名进家门,而是带着他走在田间小路上,感受着浓浓的乡村气息。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齐名观望一周,到处空无一人。

    烈日阳光直直的落在他们头上,额头身上都开始冒汗。走到一条宽约一米多的小沟齐名说要去洗把脸,便踏到小沟上横着的几根木板上,任小茴也跟了下去。

    沟里流动的水很干净,水位也很浅,大概只到脚腕,下面躺着的石头都数的清楚。

    齐名洗过之后忽的捧起一簇水洒到任小茴的身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推入水中。她那单薄的衣服也顿时被水浸湿紧贴着身体,一触即见那鼓起的双乳和纤瘦的蛮腰。

    齐名却只看到她发怒的大圆脸被水打湿过后的娇嫩欲滴,龇牙咧嘴的看着她,很是得意。

    任小茴完全不明所以,大叫一声“喂”,愤愤的拍打着流水竟打到了石头,水花四溅的同时手掌也疼得厉害,她站起身就要上来。

    齐名好心好意的伸出胳膊要去拉她,她也没多想就伸出手,还没使上力气就见一庞然大物直朝身体倒过来。

    刚站起来还不怎么稳当的任小茴再一次被齐名压倒在水中。

    正值烈日当空,原本燥热的心和身在这落水的一刻变得舒放起来。

    任小茴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喝了好几口水,呛得她扑腾的想起来,却又迫于身上这个实实在在的人,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为了不让任小茴闭气,他抱着她在水中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却整个人刚好埋在了水中,挺拔的鼻尖露在水面。

    “任小茴,有没有想过在水里跟我做爱。”齐名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欠抽的样子。

    “你个变态!才不要呢!”任小茴说完便要起来却被齐名牢牢的抓住。

    “看着我。”齐名语气突然变得柔软,就像身边的流水环绕着她的身体。

    透过水层,她看到齐名脸上布满了笑容,居然比现实中有板有眼看的还要蛊惑人心。

    任小茴看得有些痴了,齐名环住她的双臂突然将她的头往下一拉,正好与自己面碰面。

    任小茴没有在水中与人接过吻,但在齐名的引导下没有喝进去一口水,惊慌之余却很享受。

    缓缓的流水从他们身边经过,转了几圈才念念不舍的离去。

    齐名微微仰起头,整张脸浮出水面。

    “怕不怕?”他亲了亲她的鼻尖,笑着问。

    任小茴抬起头朝四下望了望,没有说话,但脸上却写着女人的羞涩与担忧。

    齐名再次用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任小茴,对不起,原谅我先前的停留,从此以后它都不会再叛变,只为你所有。

    他的脸离她很近,熠熠生辉的眼眸吸尽所有的日光最后送入她的眼中。她突然就很感动,鼻子一酸,眼泪掉入水中随着水流而去。

    她忘记了曾经那惨痛的画面,忘记了曾经如春风般的轻抚,只愿沉入他的怀里,哪也不去。

    她猛地一抬头便吻住了他的唇,一股热浪顿时在水中漫开。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