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两难之处

可乐心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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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好衣服拖着步子刚走出院子时,莫瑾突然走了回来,他紧张了抓着我问:“你去哪?”

    我沉默了一阵问:“不是要走了吗?我送送你!”

    “可乐,我问你要去哪?”他知道我在说敷衍的话,我低着头没有回答转身回到了屋里,准备动身的莫瑾第一次违抗军令留了下来,进屋看着我:“我再陪你一天!”

    多么讽刺啊,施舍一天给我,我需要这一天吗?一天有意义吗?

    这一天我依旧沉闷的坐着,母亲送进来药之后坐在床边:“可乐,你听娘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没有孩子重要。www.pinwenba.com品★文★吧”

    我听话的点着头,我知道什么都没有孩子重要,他们让我吃饭,我吃饭,让我喝药我喝药,可是吃不吃的下去,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想可口大概想回天堂吧……

    喝的药吐完之后,我闭目养神,屋里很安静。

    莫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他或许没有想到成家后真的会被拖累。明天莫瑾一走,我毫不留恋的也会走,我要去临江城,投湖,回2012去。

    当那个决定下了的时候,我又想到了母亲,奶奶,安安,组合一个家多么难,经历了那么多,我们才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就这么散了,第二天他要走了,穿好军装耐心的喂我吃了药:“可乐,等着我!”我存着最后一丝的念想,我轻轻的说:“莫瑾,求你一件事行吗?”他很温柔的让我说吧,仿佛只要我卑微的求他,他一定会答应,我祈求的说:“莫瑾,退伍回家吧,好吗?可乐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求求你了,好不好!”

    流眼泪仿佛成了我的专项,他痴痴的看着我满脸泪痕,当他看到从大牢里出来流着眼泪的钟慧时想到了我,我流泪的时候都那么美,他轻轻为我擦了眼泪耐心的说:“可乐,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怎么安心?”

    我赶快拉着说:“不安心就回家好不好,我们一起帮着父亲打理家里的生意不好吗?父亲年纪渐涨,而今日本鬼子也被赶出去了!不要再为那些政客卖命了好吗?”

    他让我再给他点时间,我闭上眼睛看到了绝望,我的失望只三秒就成为了绝望,我苦口婆心的问他,当初不愿意成亲就是担心自己牺牲了,回不来了我怎么办?如今哪怕我可乐不值得他留恋,那么腹中孩儿总是他亲生骨肉吧?难道他真的希望孩子从小失去父亲吗?

    他说他会小心的,让我相信他。

    我最后狠心想直接打断他所有的希望,我告诉他,内战4年,4年之后蒋介石兵败退台湾,海峡两岸50年没有来往,你希望我等你吗?我的青春年华真的在等待中度过吗?

    他一听到蒋介石兵败非常气愤,他说我信口雌黄,他心里很明白,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他要徒劳的去努力,为了一个他心中的信仰。

    他痛苦的挣扎让我彻底绝望了,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弃他的党国?我的孩子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过,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男人也会需要一个家,美妻娇儿,原来雄心大志的男人不需要这些。

    我摇摇欲坠的下了床,亲自给他打开门,站在门口:“给我一封休书,你走吧!”

    他让我不要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只有一口气的我,说出这样的话过分吗?

    我告诉他,他娶得从来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可以老老实实的在家为他守身如玉,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照顾父母,那样伟大的女人我可乐做不来。

    贞节牌坊早在订婚那一晚就被他推倒了,如今残花败柳的我,一样可以再嫁人,正室做了,偏房还有人要。

    何况我可乐没有男人照样过的更好,我有手有脚,一日三餐尚且能保证,人生寥寥几十年,稀里糊涂过的大有人在,不少我可乐一个人。

    他抬腿要出门,我拦在门边:“休书!”

    他妥协的说,等他这次完成任务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任务?军部最多的就是任务,永无止境的任务,不是暗杀就是刺探,我摇着头毫不妥协的说:“出来这个门,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

    他瞪着眼睛让我不要bi他,bi?好刺痛的一个字,我可乐竟然沦落到这样无耻的地步,强迫一个男人为我留下来,好讽刺,我为他让开了门,满怀恨意的说:“莫瑾,你毁了我的一生。”他问我什么意思?我问他:“你三番两次的阻止我和高捷,到底为什么?”他气的一句话说不来,我们就那样僵持在门边,府里没有人敢说话,远远的躲在角落。

    他一个深呼吸后,走出去又折回来:“哪都不许去!”

    “我去阎王殿你能阻止的了吗?”他说我这是以死相*,我问他,就算以死相*他会留下来吗?

    他抬腿走出了房门,我使出浑身所有的劲将门摔上,满腔怒火的我将桌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充斥着我的耳膜,回荡在整个莫家大宅,母亲和安安快步跑至门前,听着我嚎啕大哭拍着门板:“可乐,给娘开门,别吓唬娘……”

    我坐在地上除了哭什么都有做不了,用劲身上最后的一口气去哀吊……

    门外的母亲一直拍着门,我的哭声半个小时不到就没有了,外头的下人们拿出撬门的家具七手八脚的终于撬开了窗户,母亲进屋看到了躺在冰冷石灰地上我的,身下斑斑血迹。

    薛敏给薛妈妈打去报平安电话时,薛妈妈告诉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她没有当回事,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任务她们完成很不好,上面怀疑她们的忠诚。

    刘成虽然强装很轻松,不在意,她从教导员的眼睛里看到了对她的不信任,对整个小队的不信任。

    哗变是很冒险的,根据地条件非常艰苦,大家跟着她饭都好像要吃不饱了,她带着大家一起投共到底对不对?摸着手腕上的米奇,她很想问问我,问问我这有未卜先知的可乐,她做的对吗?

    昏迷的我再次醒来时,在家里躺着,母亲和奶奶都在床边,奶奶眼睛里都是泪花:“乐儿,是不是瑾儿那傻小子欺负你了?”

    “奶奶,孩子怎么样了?”奶奶叹口气:“乐儿,我们莫家上辈子积德还不够!”我心急的要坐起来:“难道孩子……”眼泪扑簌簌的掉了出来,奶奶压着我说:“乐儿啊,你听奶奶跟你说,你如果还想要孩子,就放宽心,瑾儿的事奶奶给你出气,可是你得给奶奶保住奶奶的金孙孙啊!”我捣蒜的点着头,满口的答应着,奶奶坐在床前看着我喝药,吃饭,吐出来继续吃,继续喝,她看到我为了这个孩子受尽了辛苦,心疼的摸着我脸:“乐儿!告诉奶奶,你心里到底放着什么事?”

    “奶奶,我找不到薛敏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想她了!你能帮我找到她吗?”奶奶非常坚定的点着头:“奶奶一定给你把她挖出来,你乖乖放宽了心,相信奶奶啊!”

    我相信奶奶,那一刻我心舒服了好多。终于安稳的睡了一觉。

    奶奶派了人去薛家,干爹那边也派了人日夜在薛家守着,奶奶告诉我,薛敏给家里打电话了,薛妈妈告诉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终于有薛敏的消息了,我心宽了很多,我躺在床上每天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电话,莫瑾自走后又失去的联系,我想好了,只要薛敏给我打电话,我这一次真的跟她走,我会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我会给奶奶照顾好她的金孙孙,还是莫家的,跟着我照样姓莫。

    第三天,娟从江海城回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我,和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心疼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会这样?”新婚一个月,一个月还没完,我竟然变成了这样,像一个生命快到终点的绝症患者一样!她对莫瑾满怀恨意,当初从高捷手中抢了我,却不珍惜,她和干爹一样,希望莫家给我一封休书,妈妈很反对,一直劝着,婚姻天注定,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

    床前都是担忧的面孔,我全力的配合大夫,可是腹中的孩子却一直在折磨着我。

    所有人看到了我的努力,看到我的无奈,没有人埋怨我,只是更加心疼我……

    娟说,小队换教官了,叫申浩,又帅脾气又好,对她们几个非常仁慈,依依总是和他作对,她说,申浩可能爱上依依了,大大咧咧的依依整天找他麻烦,我说那就说明依依也爱上他了。

    娟这三天陪我说了很多军营的事情,我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薛敏还没有消息吗?”

    她让我不要担心,再等等薛敏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这样敷衍的话我每天都在听,每天都在等,每天抱着希望,然后每天又从希望变成失望。

    娟的假期到了该回去了,坐在我床边:“可乐,好好的,不是为你自己,是为了孩子!”

    “孩子是上帝手牵手把它送到人间的,它的父母不够爱它,所以上帝要把它带走!”我说的很平淡,出血越来越多,我知道我和可口的母子情分不多了,他每天照样会和我打招呼,在我的子宫里,游来游去!我只是在还可以的时候,一直摸着它,它仿佛能感应到我,每一次我莫一下,它都会讨好的动一下。

    我一有时间就和它做游戏,它玩一小会就会疲惫的睡着。

    它睡着之后我也闭上眼睛睡觉。薛敏在根据地闷闷不乐的好几天了,整个小队还是那样的死气沉沉。刘成带着她坐在村口:“薛敏,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决绝!”

    薛敏低着头不说话,刘成继续说:“你们是一支秘密队伍,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行踪,更没有知道你们现在是**,薛敏,你可以给父母打电话,可乐她只是你的妹妹,**就六亲不认了吗?”

    薛敏依旧不说话,刘成留她一个人慢慢思考,冷月远远的站在一侧,看着薛敏一个坐在村头,手里拿着那个米奇,闪闪发亮的眼泪滴在米奇的头上,冷月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的一颦一笑,我清脆的声音:“冷哥,可乐给你打电话!”站了很久,冷月走到薛敏身边:“姐,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只打个电话,不告诉她我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