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无意中撞到秘密

早起小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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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城公主一个小女子,说起话来却字字锋利,可是她容貌娇美,声音有轻快清脆,倒没有刻薄之感,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

    安茹儿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男子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小女子抢白,脸上又被泼了一脸水,一脸怒意即将要发作,活像个怒目金刚,但是对方却是个美貌小姑娘,这让他又无法发作,隐忍的很狼狈。

    皇帝原先阴沉的脸也有些缓和,他轻叱道:“新城,还不快回去,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新城公主不屑的瞟了那男子一眼,冷哼道:“在这里逞威风算什么好汉,还不是一样被打回高原上不敢还手了?”

    那男子被戳中痛处,怒意上涌,一把抽出腰上所配弯刀,那弯刀打造的极锋利,抽出来的时候发出“呛”的一声,寒光凌厉,尽是肃杀之气。

    没有皇帝的命令就在大殿上动兵器,这是极其不合规矩的,那男子想必是气极,故而才做出失态的举动。

    谁知新城公主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怎么,你的刀是向柔弱妇孺举起的吗?”

    眼看这场面越来越僵,这时李轼站了起来,他徐徐走到那男子身边,伸手就握住了那男子的手腕,轻轻一推,脸上和颜悦色道:“我天朝的酒甘冽香醇,想来使者是吃醉了。”

    他的目光往后面柱子边站着的两名内侍一扫:“还不快扶使者下去休息。”

    那男子借了酒意,握刀的力度是用了七八分,谁知却被李轼轻描淡写的一握,他的力道就像一滴水汇入了汪洋大海,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又惊又惧,他浓眉高挑去看李轼的表情,而对方却一派云淡风轻,甚至另一只手还背在后面,而他一袭锦衣华服,头束金冠,却像天潢贵胄。

    男子惊诧之余,那点点酒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刚才没有防备,等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衫竟有些濡湿,分明是被对方的威压所震慑。他虽粗鄙,但绝对不是个蠢人,知道对方不好惹,自己分明是轻敌了,于是顺着对方的意思身体晃了晃,嘴里用吐蕃语说了几句话,就随着那两名内侍下去了。

    新城公主望着那男子的背影嘲讽道:“哼,跑到咱们这里撒野,他也配!”

    皇帝道:“新城!你还不回去!”

    皇帝的语气里虽然透着严厉,但是却不达眼底,细细品,还有一丝欣慰,安茹儿终于知道新城公主为什么比绮罗公主更得皇帝宠爱了,抛开生母的地位不说,新城公主在这样的场合下却能仗义执言,也有几分直爽的可爱。

    李轼走到殿中朝皇帝欠身:“父皇,儿臣逾越了。”

    李轼十分谦卑,丝毫没有锋芒,皇帝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点头道:“无妨。”他抬高声音:“赏雍王九龙夜光杯一对,赏新城公主玉如意一对。”

    新城公主和李轼连忙谢赏。独孤贵妃面上不显,但是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厉色。

    安茹儿看在眼里,李轼此举虽然是为皇帝解围,可是出了风头是实实在在的,新城公主还可以说是小女孩的不懂事胡闹,可是李轼就难免被独孤贵妃记恨。

    李轼谢完恩往下走,走过安茹儿身边的时候极轻的停顿了半秒,安茹儿没有抬头,却能感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背脊上格外柔和。这样的默契让安茹儿感到很心安。

    闹事的男子被带了下去,虽然破阵乐没有演完,但是内廷立刻又上了其他歌舞,乐声一起,众舞伎翩翩起舞,仿佛把刚才发生的不快给掩饰了下去。

    也许是刚才的破阵乐精妙,安茹儿再看其他歌舞觉得意兴阑珊,再加上为了保持大殿的温暖屋角生了火盆,人又多,难免闷热,安茹儿本来就是不耐就坐的人,于是借口更衣悄悄的退了出去。

    安茹儿绕到殿后,外面的空气虽然冷冽,却很清新。安茹儿刚才被炭火熏的有些晕的头脑马上清醒了不少。

    内侍和宫女都在殿内伺候,长廊上没有什么人,安茹儿沿着长廊往前慢慢的走,不知不觉走到殿后的一个小园子了。

    园子里种满了桃树,只是冬季桃树调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白色月光落在桃枝上,反射出一种灰白色,因为光树枝不好看,宫人们把彩绸缎子剪成了花朵和绿叶的样子,白天看到是花团锦簇一团和气,到了晚上被月光一照,竟有些不自然的诡异。

    安茹儿正要转身,只听林中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一男一女,而那女声有些熟悉。

    安茹儿藏在一颗粗大的桃树后往声音方向看,只见一棵桃树下站了一对男女,男的身材颀长,女的身量纤弱,那男子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样貌,而那个女子安茹儿看的真真切切,是绮罗公主。

    因为刚才吐蕃使者一闹,安茹儿倒是没有留意离她很近的绮罗公主,想不到她早就离席了,两人站的很近,看上去很亲昵,绮罗公主似乎在哭,还用帕子拭泪,那个男子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分明是一对恋人的样子。

    绮罗公主给安茹儿的印象一直都是内向甚至有些阴郁悲观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还很大胆,在宫宴的时候就敢溜出来和男子私会,而且桃树林就在殿后,很容易被往来的内侍发现,这倒是叫安茹儿大开眼界了。

    不过安茹儿并非听墙角的人,她本身对绮罗公主就没有兴趣,更加懒得关心她的私生活,只是觉得猛然撞破人家的私事有些尴尬,转身就离去,谁知她刚转身,却被一股力拉拽住了。

    安茹儿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腰上的绦子被树枝勾住了,她下意识用手一带,谁知可能是力气大了些,那树枝发出了声响,惊了不远处的绮罗公主。

    那对男女都往这边看来,安茹儿身形一晃,闪到一棵树后,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快步离开了。

    等安茹儿走到长廊上,整个人笼罩在羊角宫灯暖色的光下,她才放缓了脚步。安茹儿有点懊恼,倒不是看到绮罗公主和人私会,她是担心不知道那对男女有没有发现她。

    这时对面一阵脚步声,安茹儿有点心虚,下意识往相反的方向走,走了数十米后,竟然堪堪撞上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结实,胸前还有硬硬的饰物,安茹儿被撞的“哎呦”了一声,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闯祸的吐蕃使者。

    他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眼中没有半点醉意,眼神中有狡黠的光。

    那男子见安茹儿不像中原人,用胡语道:“你不是中原人?你是那个部落的?”

    安茹儿听他居然会说胡语,要知道吐蕃语和胡语可是大大的不同,这个男子又懂阵法,身手又不俗,而且一开口就问她是哪个部落的,说明他对西域的情况很了解。

    安茹儿用眼角瞟到那男子腰间除了弯刀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黄金饰物,像是法器的造型,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个七八分,这个男子的身份恐怕并不是使者那么简单。

    安茹儿摇摇头:“我不过是个小部落的,贵人想来也不知道。”

    说完她就要离开,谁知那男子伸手就把安茹儿拦住,目光灼灼有神道:“到底哪个部落的,你倒是说啊,说不定我还去过。”

    安茹儿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执着,于是道:“我的部落早就被灭了,不得已才来到中原。”

    那男子脸上有了然的神色,草原的部落,除了那些大部落以外,小部落被吞并是常事,所以那男子终于没有再问,任由安茹儿离去。

    就在安茹儿走出两步的时候,那男子叫住了她,安茹儿回头,那男子道:“我叫白马,你叫什么?”

    安茹儿没有回答,这时远远走过来两个内侍,挑着羊角四方宫灯,安茹儿不再回头,径直快步走了。

    安茹儿刚走到大殿附近,就看到绿珠在门口站着,一见安茹儿过来,忙道:“公主,慎妃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安茹儿早就不想再回大殿,就和绿珠一起回去了。

    慎妃殿中还有亮光,安茹儿见婷芳在站门口,就走过问了一回,原来慎妃还没有睡,安茹儿进去打个招呼,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慎妃说,皇帝已经提到了绮罗公主,准备将她派去吐蕃和亲了,虽然没有发明旨,但是也是板板上丁了。

    谁和亲西域吐蕃,安茹儿并不关心。可是绮罗公主今天已经有心上人,皇帝却还是把她无情的送到吐蕃,丝毫不顾及父女情分,只看到国家利益,委实让人寒心。

    不过,天家公主就是如此,享受了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生活,就得随时为国出力,否则,坐享其成,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安茹儿略想一回也就放开了。

    第二日一早,安茹儿想到杨充容有可能会来慎妃宫中,绮罗公主也有可能会来,她自从昨天撞见绮罗公主的秘密之后,便觉得见面难免尴尬,于是就带了绿珠躲了出去。

    安茹儿从后院转了出去,发现正是那个蹴鞠场,原来后院有个小门,从那个小门出去就是蹴鞠场。

    蹴鞠场早已有了人,安茹儿一看,是新城公主带着几个侍女正玩的兴起,七八个年轻的女孩子,你一脚我一脚,踢的很是起劲。

    新城公主没穿胡服,一袭大红襦裙颇为喜人,腰间的绦子随着她的动作飞舞,裙摆翻飞间,露出了一双妃色翘臀履,显得很是利落。

    新城公主天生腰细腿长,踢起蹴鞠格外的好看,身轻如燕,动作十分轻盈,又不失了韧性,其实她比乐阳公主踢的好,那天所见,也不过是让了乐阳公主三分,可见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审时度势。

    安茹儿站在小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那球滴溜溜的转到她的脚下,安茹儿不会蹴鞠,但是凭借武功一脚把球踢了出去。

    新城公主这才发现了安茹儿,叫了一声好,兴冲冲地跑过来,上上下下的把安茹儿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安茹儿吧?”

    安茹儿对新城公主印象很好,所以朝她笑了笑,颔首道:“公主。”

    新城公主倒不见外,拉了安茹儿的手道:“你刚才踢的很好啊,来来来,我们一起玩吧。”

    安茹儿正要出言婉拒,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牛皮靴子和绣金边的一角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