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静待机会

早起小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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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茹儿回了慎妃处,刚才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此时才觉得一阵剧痛,绿珠吓了一跳,连忙帮安茹儿梳洗换衣,等身上清爽了,这才把裙子小心的提上去,绿珠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晶莹洁白的小腿上,有一片巴掌大的淤青,已经发紫,看上去很是可怖。

    绿珠道:“怎么会伤这么厉害?”

    安茹儿想到击在她腿上的那一杆,又狠又准,要不是马匹还在奔跑中,否则她这条腿就当场断了。

    当时在场的人有可能偷袭她的不止一个,乐阳公主,王瑶,甚至李迥都有可能,尤其是乐阳公主,为了偷袭她,竟然不惜冒着自己兄弟被牵连的危险。

    绿珠拿了药油替安茹儿细细的擦,正在这时,慎妃来了。

    慎妃一进门就看到安茹儿腿上那块淤痕,她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

    安茹儿道:“打球的时候一时不小心也是有的,多谢娘娘关怀了。”

    慎妃道:“纵然是无意,可是也不该受伤这么重,我看,这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了。”

    安茹儿想了想,把今天打球时乐阳公主用石灰偷袭的事说了,还提到王瑶纵马踩踏的事。

    慎妃听罢冷笑道:“乐阳素来就是个胆大的,你得罪了她,依她的性格,总要想方设法的置你于死地的。只是,她胆子够大,居然敢当着皇帝的面下手,可见也是个没有谋略的。”

    安茹儿道:“乐阳公主不足为惧。”

    慎妃道:“的确,我看那个王瑶,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在宫中要更加小心才是。”

    安茹儿想起自己今天被封为郡主的事,除了李轼,慎妃的一力促成也起了很大作用,于是道:“娘娘,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娘娘了。”

    慎妃道:“皇上封你郡主,虽然你这个郡主只不过是个名儿,可是以后你要在宫里行走要容易的多。你不必谢我,我也有我的私心。”

    慎妃如此坦率,倒让安茹儿十分感激。

    慎妃道:“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乐阳公主做的,可是你可知道,独孤弘很快就要进京述职了,所以就算查出来是乐阳公主所为,皇帝也不会说什么,最多息事宁人。”

    慎妃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苦涩,安茹儿知道慎妃也心有不甘,面对独孤贵妃一次次的攻击,她却只能隐忍,不能见招拆招,这种憋屈的滋味,自然是十分难受。她跟安茹儿说这话,也意在提醒安茹儿,在独孤家族的庇护下,轻易不要动乐阳公主。

    而此时距离和李迥的那个赌约,还有十五日,虽然现在安茹儿已经被封为郡主,李迥也不可能随便处置她,但是依李迥的性子,却不知道他又会在暗处有什么杀招。

    两人都怀了心事,帘子一动,婷芳走了进来,脸上掩不住喜色:“娘娘,皇上宣您去建章宫伴驾。”

    因为卢昭容中毒的事,皇帝心中难免有些疙瘩,他深知慎妃是冤枉的,而且出于后宫的平衡之术,因此他又再次召见慎妃。

    皇帝的心思不可谓不深,此消彼长,这是皇帝最擅长的手段。

    慎妃冰雪聪明,耳濡目染,深知这里面的道理,有恩宠总比不闻不问好,慎妃高高兴兴的去接驾,只留了安茹儿一人在屋里养伤。

    上了药感觉好了很多,慎妃也送来了许多药品和补品,外加皇帝的赏赐,原本陈设简单的屋子也变的灼灼生辉起来。

    腿伤很疼,安茹儿睡的迷迷糊糊,睡梦中总觉得有个人好像在看她,她睡眠一向浅,此时猛的警醒过来。

    却见窗边的胡榻上,吊儿郎当斜靠着的,赫然是端王李懿。

    安茹儿吃了一惊,冷道:“王爷来可有事吗?”

    李懿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来看你,你不高兴?”

    安茹儿知道他有胆子进来,必然是有所准备,而此时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笑道:“王爷这样来,恐怕不太好吧。”

    李懿好像早知道安茹儿要这么说,他也不气恼,声音出奇的和缓:“你今天受伤了。”

    安茹儿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李懿叹气道:“那个攻击你的人,她也够蠢,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是却不知道,她早就被人看到了。”

    安茹儿道:“比如说,你?”

    李懿朗声笑道:“算我一个吧。怎么?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安茹儿道:“知道又如何?我也不想和她纠缠,难不成,我还还击回去不成?”

    李懿很意外的瞟了安茹儿一眼:“你倒是看的开。”

    安茹儿笑而不语。

    李懿的目光落在案几上的赏赐,他拿过一个玉如意把玩道:“不过你今天倒是有意外之喜,郡主。”

    安茹儿微微扯起嘴角:“你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李懿修长的手指一顿:“当然不是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案上,并且用手指推到安茹儿面前:“这个给你。”

    安茹儿看了一眼:“什么?”

    李懿道:“药油,我一直用这个,效果还不错。”

    安茹儿一愣,随即道:“谢谢。”

    李懿站起身道:“不必了,你上次帮我涂药,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谁的,这次咱们可扯平了。”

    安茹儿没想到李懿会这么说,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平添了几分亲切感,安茹儿笑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当时真的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李懿听出安茹儿的玩笑,不由大笑起来:“你居然还记得。”

    李懿忽然俯下身,声音低哑暗沉:“不过,你真的引起我的注意了。”

    安茹儿一愣,李懿已经站起身,他有意无意的往窗边看了一眼,伸出手指在安茹儿颊边轻轻抚了抚道:“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改天再来看你。”

    李懿离开后,安茹儿扬声道:“站在外面做什么?听墙角吗?”

    窗外响起一声轻笑,李轼施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

    李轼被安茹儿发现,有些尴尬的笑道:“今天这里好安静啊。”

    安茹儿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故意道:“那是自然,慎妃娘娘伴驾去了,要紧的人都在这里,当然就安静了。”

    李轼笑的了笑,在安茹儿榻边坐下,他看到案几上的药油,皱眉道:“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说到底还是我大意。”

    安茹儿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我得谢谢你,在皇上面前说出我的身份,还捞了个郡主当当。”

    李轼的目光移到安茹儿的脸庞:“我早就应该跟皇上说,可是却被一些事情蒙住了眼睛。当日我匆匆离开凉州,是因为有人散布京中要大乱的谣言。”

    李轼没说破,但是安茹人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安茹儿想了想,抬头盯着他,低声而冷然道:“你想争吗?”

    李轼淡淡凝眸,目光却很坚定,他压低声音凑到安茹儿耳边轻声道:“不是想,是必须。”

    安茹儿一惊,盯着他的眼眸,那种笃定和坚决不像是在开玩笑。李轼道:“你要相信,这心思我从没有跟人说起过。”

    安茹儿垂下头,用手指整理皱起的衣摆,缓缓道:“就算你没说,不代表你没做,别人未必看不出。”

    李轼的笑容中有苦涩:“你说的很对,事实的确如此。”

    李轼是成年皇子,手中有实权,他的生母沈皇后虽然无故失踪,但是他毕竟是长子,只要他在这里,就没有人会认为,他对皇位没有兴趣。

    换句话说,他的那些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

    安茹儿眼底疏落:“你可知,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到京城来,终究,我兄长是回不来了。”

    李轼扑捉到安茹儿眼底的哀戚,伸手在她手背上按了按,有安慰的意思。

    安茹儿猛一甩手,眸子冷了下来:“我兄长回不来了。”

    李轼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你兄长他……”

    然后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声音戛然而止,安茹儿敏感的觉得他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狐疑道:“你想说什么?”

    李轼的表情又恢复平静:“没什么。”

    安茹儿知道他不会再说,索性侧身躺下闭上眼睛。只听到李轼道:“很快皇上会起驾去华清宫,慎妃也会伴驾。”

    安茹儿闻言坐起身:“那就是说,我也会去?”

    李轼点头:“应该是。”

    安茹儿道:“你可知道,乐阳公主要杀我?”

    李轼眼底有稍纵即逝的冷芒:“乐阳公主无非是依仗独孤贵妃的势,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没有独孤贵妃,她不过是只没牙的老虎罢了。”

    安茹儿的心微微一动,慎妃的隐忍,乐阳公主的为非作歹,皆是因为独孤贵妃的缘故,而慎妃等待的,李轼等待的,都是一个机会,把独孤贵妃一举消灭的机会。

    而独孤贵妃的背后,是整个庞大的家族。

    所以,杀掉一个乐阳公主,或者除掉一个卢昭容,都从根本上解决不了问题。

    安茹儿静静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我明白。不过,王瑶你打算如何?”

    李轼的目光飞快的在安茹儿面色一扫,迟疑片刻道:“我不会娶王瑶的。皇上也不会准的。”

    安茹儿疑惑,李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王瑶是独孤贵妃举荐的。”

    安茹儿略一思咐,挑眉道:“莫非皇上?”

    皇上看似不经意,事事看上去像是很含糊,他明明知道卢昭容是故意害慎妃,可是他根本不给慎妃查清真相的机会,石灰事件,他也只是一带而过,明明知道李延委屈,但也不闻不问。

    可皇帝这样做,恰恰又是最精明的,自从太子死后,他没有再立储,皇子们逐渐长大,几乎是各显神通,皇帝做的,仅仅是把一团原本就浑的水搅的更浑,前朝后宫都是如此,让人越发看不清真相。

    李轼眸子渐冷:“你放心吧,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此次去华清宫,独孤贵妃自然是要伴驾的,乐阳公主也会去,你只需要多加小心就是了。不过……”

    安茹儿见他迟疑,道:“不过什么?”

    李轼道:“李懿,你最好不要和他来往太多。”

    安茹儿道:“为什么?”

    李轼有一丝尴尬:“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

    安茹儿正细品他话中的意思,李轼已经站起身走到门边。

    李轼忽然转身道:“等独孤家的事情一了,我自然会跟皇上提娶你的事。”

    安茹儿一愣,李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