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离间计

念龙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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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之中,沐春阳和独孤云、三江、四海几人一桌,其他人另立一桌。沐春阳和三江久未见面,两人又都是性情中人,见面难免多喝几杯。

    “我说春阳妹子,这么多年不见,你可多喝几杯呀!我这金牧国什么都不好,唯有这自家人酿的美酒还值得一提!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三江端起酒碗,便来到沐春阳的面前,把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沐春阳虽不胜酒力,但是自己学过医术,知道如何做能避其酒力不上头,所以也跟着海喝起来。

    “三江哥太过谦虚!我看你这金牧国不但有着美酒,还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沐春阳一边喝着酒,一边笑说着。

    三江故意装作一脸的惊讶,“哦?我这里还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我说春阳妹子,我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十年,怎么都不知道呀?”

    沐春阳被三江这搞笑的表情逗得轻轻一笑,道:“三江哥不知道吗?你这金牧国地处交通要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开战,想必只要三江哥一插手,整个战事局面立刻就要改变。”

    三江虽然是个粗犷的汉子,却也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听沐春阳这样一番话,立刻明白了过来。马上说道:“春阳妹子你放心!我这金牧国一向不好管别人的事情,只要人不犯我,什么事情都好说!他们谁爱打谁,谁打去。我管不着!”

    “可是,只怕三江兄想消极避世,却时不由已吧!”沐春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妹子此话怎讲?”三江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沐春阳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俨然成了个谋士,煞有介事的说道:“空灵大陆五国之中,以东信国最强,琉璃国最弱。云巫国一直若隐若现,难辨其真相。而犀草国远在边陲之地,让东信国望尘莫及。只有金牧国地处要塞,一向是征战各国必经之要道。虽然前任金牧国主为躲避战事,退后了几十里,可东信国狼子野心,说不定哪天就掉转人马,攻其不备!”

    听完沐春阳的话,三江面色一沉。“哼!若是东信国真要来犯,我们金牧国的男女老少也不是吃闲饭的!”

    独孤云见三江有点生气,怕他会怪罪沐春阳,便做起了和事佬。“三江兄,春春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介怀!”

    沐春阳也宛而一笑,道:“三江兄莫不是以为我当了东信国的皇后,就开始开拓疆土、嚣张跋扈?我人虽是在东信,根却是在琉璃!”

    三江倒也直率,坦荡答道:“这些我都知道!现如今东信国全在那个东魁的掌握之中,你不过也是个过河的卒子,掌管不了他人的生死!”

    沐春阳心中一颤,猛然发现这个看似外表粗枝大叶的男子,却原来对当今局势也是清楚明了。

    提到东魁,四海就再也坐不住了。闷声说道:“那个老匹夫,掌控东信也就罢了,居然对其他几国还虎视眈眈。总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沐春阳知道,东魁当年曾经逼退金牧国的军队,间接害死了三江和四海的父亲,前任金牧国国主。所以,三江和四海可以说与东魁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们若想报仇,现如今倒有机会!”沐春阳轻声道。

    三江眼睛一眨,问道:“什么机会?”

    “琉璃和东信开战,若是司徒明和司徒月战败,他们手下那些士兵回到东信势必只有一个‘死’字。要是将那些人马加以利用,将来会是打败东信的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沐春阳提议道。

    “这些人都是司徒明和司徒月的人马,如何会轻易被拉拢?”四海问道。

    “多年来,司徒月和司徒明在东信和他国都在网络各式人才。这些人多半是与东魁有仇,或因东魁而家破人亡之人,他们之所以投靠那两姐弟,一是为财,二是为了报仇。只要我们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怕他们不真心归顺于我们!”沐春阳笑着回答。

    哪料三江冷冷一笑,道:“春阳妹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好,可那你口中的两姐弟两天前就写信给我,要求我同他们共同对付东信!并且允诺我,只要帮助他们,事后就可以分得东信一半土地,还可以每年向金牧国进贡十万两金银。理由嘛,就和春阳妹子刚刚说的一样,只不过两头正好说反!”

    沐春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那司徒姐弟下手这样快。若不是独孤云提醒,没有绕道金牧国,岂不是让那两姐弟钻了空子。

    或许是看出沐春阳的心思,三江又偷偷一乐,猛灌一口酒,大笑道:“春阳妹子莫不是以为我真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十万两金银算什么,东信一半的土地又算什么,哪有和春阳妹子、独孤兄弟一块连夜畅饮来得痛快!”说完,又灌下一大海碗美酒。

    “还好你没有答应那两姐弟,否则,金牧国将来必受其害!”沐春阳面色沉重的说,“那两姐弟的禀性我一清二楚,如今他们有求于你,对你许诺种种。只怕到时候只要东信一退兵,金牧国非但得不到他们所承诺的东西,还反受其害。东魁是何等人物?会让你们把东信吞并?只怕到时候金牧国惹祸上身,他们两姐弟只会坐山观虎斗。若是被你们侥幸攻占东信,怕是他们也不会让你逞心如意的拿走东信国的半壁江山!”

    “东信妹子说的何尝不是呢?”三江觉得拿酒碗喝着不过瘾,索性搬起酒坛子海饮起来。“我才不管他什么东家理,西家理。我只想有人陪着我喝酒聊天就足矣!”

    三江这番置身事外,不问世事的态度倒是像足了他的父亲。在这不太平的年岁里有这样一份豁达的心态,倒也是令人钦佩的一件事。

    “大哥,你现在可是金牧国之主。如今大战在即,你这样散漫,怎对得起九泉下的爹爹?”四海有些着急的说。

    “呵呵,你这浑小子!几年不见,倒学会教训起你哥哥来了!”三江憨厚的笑着。

    “三江兄不是行事散漫,而是成竹在胸!”沐春阳一双动人的眼眸打量了三江一眼,轻轻说道。

    “哦?春阳妹子如何看出来的?”三江笑问。

    “唉,我说你们就不要打哑谜了!刚刚一听你们的话,我心中已有计策。既然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如各自在自己的手心上写一个字,最后一齐拿出来看看,谁的计最好,如何?”独孤云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三江叫人拿来笔。

    几个人各自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字,然后各自笑笑,伸出手掌来。

    沐春阳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心”字;独孤云在手心上写了一个“离”字;而三江在手心上写了个“奸”字。三人各自看后,纷纷哈哈一笑。

    三江笑得最是爽朗,“原来我们三人都想到一块去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沐春阳嘴角一勾,轻笑道:“三江哥向来粗中有细,深谋远略。只是若是按此计行事,大哥可能要受点委屈!”

    “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早就看那两姐弟不顺眼多年。受点委屈算什么,就算吃点皮肉之苦,只要能除了那对祸害,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四海却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一会儿手心写字,一会儿哈哈大笑,不知道说着什么。

    “大哥,你们这是商量出了什么妙计呀?我怎么没有听懂呀?还什么受委屈、皮肉苦之类的?”四海抓耳挠腮的问道。

    三江用手指关节在四海的脑袋上重重敲下,笑骂道:“你这榆木脑袋!我以为你在外面这些年会长进不少,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开窍!”

    ……

    入夜时分,一人一骑在夜色之中悄悄潜入琉璃城。那人身披黑色的斗篷,纵身一跃,跳下马来,然后钻进一条貌似阴森森的巷子。

    一座独门独院的宅院就座落在巷中。黑衣人站在门前,按一定节奏轻轻叩了三下门。

    只听“吱吜”一声,漆黑的木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来了?进来吧!”

    那人迈步走了进去,踏过小院,径直走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宅院里的小屋内。

    刚踏进小屋,里面的灯“唿哧”一下亮了。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屋内的桌椅上坐着个相貌不凡的年青人。

    他一身锦缎华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脸上英气逼人,眼神中却隐隐透着股狡诈之情。看有人进来时,他还不慌不忙的举着茶杯,轻轻一抚茶盖,掠去上面的茶叶。

    “国主大人,恭侯多时了!”司徒明坐在椅子上,脸上尽量多挤出一些笑容,以表现对来者的友善。

    那人倒也不客气,他一走进来,便豪气的拖去身上的斗篷。这时才露出那人一头引人注目的红发,一双眼睛大而有神,让人一看便知是个豪爽之人。正是前两天刚跟沐春阳喝过酒的三江。

    三江一拖椅子,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不在乎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司徒明:“你大老远叫我来何事?我早就叫人给你回过信了,用你信里给我谈的那些条件我不答应!我金牧国虽不算富庶,也不是几块盐碱地和几车银子就打发得了的!再说了,你跟我提的事情可非同小可,随时需要拿我金牧国的百姓性命当赌注。你若是有诚意,这条件得另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