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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阳刮了刮王寒欣的鼻子，笑着说：“丫头，你就是鬼灵精。”
王寒欣谦虚一笑，“还好吧。”
“好了，昨晚刚下过雨，外面天气很冷，衣服多穿一点，可以出发了吗？”张山阳笑着提醒道。
王寒欣转身回房间，“恩雅，我再去穿一件外套吧。”说着，手中拿了件外套，说：“好了，这样穿行吗？”说完，转了个圈。
张山阳将手放在下巴处，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她，弄得她紧张起来，她今天简简单单穿了件蓝色毛衣加间小巧的马夹，下面简简单单一条牛仔裤，洗得略有些泛白，脚上一双帆布鞋，可爱的手绘增添了一丝俏皮与可爱。
“到底怎么说呀？”王寒欣有些着急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山阳看着她那微微涨红的脸，没有憋住，笑了出来，说：“呵呵，丫头，无论你怎么穿，我和妈妈都喜欢，不要这么见外。”
王寒欣的眼睛有些小小的湿润，低下头，“哥，我……”
“呵呵，哥知道，走吧，不然估计妈妈要等急了。”张山阳揉揉她额前的秀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嗯。”王寒欣拭了拭眼角，跟上他，关上了门。
在他们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人影冷眼看着消失在楼梯楼的两人，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得到指示后，慢慢跟了上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悄悄跟了上去，不动声色，饶是在他五步之内也没有发现气息，看不到面目表情，只知道全身黑色，给人一种严肃圣严的感觉。
“来了吗？让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一个尽显温柔慈爱的女声从车门外传了进来，王寒欣抬起头，看着面前眼睛散发着异样光泽的女子，也就三四十岁，画着浓妆，穿着略显土气的衣服，笑起来还露出了牙龈，这让她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是心酸，他们过得似乎不好。
张山阳皱着眉头，说：“妈，你怎么出来了呢？”眼神警告得睨了她一眼。
王秋敏干笑着看着儿子，朝着王寒欣笑道：“这不是心急吗？越等越紧张。”
王寒欣回头斥道：“哥，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呀，还不快下车。”边说便下了车，挽上了王秋敏的手臂，嘴里柔声道：“妈，下次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好呀。”王秋敏笑得一脸的期待，“你知不知道，这孩子看我看得可紧了，就是不让我出去，还是女儿贴心。”说着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说：“你瘦了，走，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们来呢。”
王寒欣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张山阳一眼，转头对着王秋敏说：“好呀，好久没有尝到妈妈做的菜了呢，好怀念。”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做出馋嘴的姿态。
王秋敏得意的望了望张山阳，带着王寒欣直接往里走。
张山阳依旧是警告地看了一眼王秋敏，随即也跟了进去，她以为她能代替她吗？要不是她的记忆混乱了，你能代替的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狠狠刮了王秋敏的背部一眼，随即像没事人一般，笑着说：“丫头，你这么偏心可不行呀，那这个家还有我的地位吗？这不是怕她身体不好吗？”
王秋敏赶紧辩解道：“我身体好的很呢，不要诅咒我。”
张山阳紧抿嘴巴，刚想说什么，但是王寒欣已经缠上了他，小心翼翼得说：“我就带妈妈出去逛逛街，不会累到她的，你放心好了，她也是我的妈妈，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好了。”说完，拍拍胸脯，一脸的保证。
张山阳宠溺的看了看王寒欣，转头对着王秋敏道：“得，我还是不说话好了，免得对你们群攻。”
王寒欣一脸的你说得对的表情，王秋敏依旧是一脸的笑意，但是这笑容有点怪异，两眼放光，有些贪婪的味道，王寒欣默默的觉得奇怪，似乎不一样了，但是，明明就是妈妈呀，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她说不出来。
“来来来。”王秋敏招招手，笑着说：“快点来吃饭了。”
“嗯，就来。”王寒欣转头看了看哥哥，问道：“洗手间在哪？”
张山阳愣了愣，随即指了指一个方向，最后，还是低声说道：“还是我带你去吧。”往前走去。
王寒欣应了一声，默默的跟在身后，悄悄的打量起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两室一厅比自己的地方宽敞，但是收拾的倒还好，奶白色的墙壁看上去就很温馨，她轻轻的笑了。
张山阳松了一口气般，“进去吧。”
“哥不洗吗？”王寒欣问道，“当然是你洗完我再洗呀。”张山阳赶紧说道，看到她默默点了点头，进去后，他靠了靠墙，就看到王秋敏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让他目光瞬间变得寒冷，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但是王秋敏只是哼哼鼻子，低头摆弄碗筷。
“好了。”王寒欣说道：“哥，你进去吧，纸巾在哪？”
“这儿。”王秋敏拿起纸巾扬了扬，王寒欣开心的一笑，走了过去，而王秋敏更加得意的看了张山阳一眼，催着他快点进去洗手。
“哇，看上去好香呀。”王寒欣装作喜欢的闻了闻，但是，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因为这些都是鱼呀肉呀的，难道妈妈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吃这些了吗？还是说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忘记了自己的喜好，一定是这样。
“看你那馋样，快点尝尝吧。”王秋敏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
王寒欣笑了笑，说：“等哥哥来了以后一起吃吧，这样才热闹。”
“你还真是如你哥哥所说的鬼灵精。”王秋敏捂嘴轻笑。
王寒欣抬起头，有丝疑惑的看着王秋敏，什么叫做如哥哥所说？还处于思考状态，张山阳的就拍上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怎么入神？”
“没有呀，是完全没有精神，肚子饿扁了，谁叫你这么迟才来。”王寒欣不满的抱怨道。
“好吧，我道歉。”张山阳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王寒欣的碗里，说：“小人像主人赔罪。”
“原谅你了。”王寒欣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王秋敏就皱着眉头，说：“山阳，你是男子汉呀，还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王寒欣一听，笑容停留在了脸上，愣愣的看着张山阳，后小声的说：“哥，对不起呀。”
张山阳怒瞪了王秋敏一眼，就知道她会坏事，果然，但是不让她见，她更加会怀疑，倒不如说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倒还好一些，他细细思量了一番，最后决定道：“丫头，不要听你妈妈的话，她呀，年纪大了，最近脑袋特不好使。”
王秋敏接受到张山阳的眼神，赶紧附和道：“寒欣那，你看看我，这嘴巴就是不会说话，车祸后一直不灵光，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说的都不算数。”
王寒欣看到两个人都很紧张的面容，笑了笑，说：“我没事，快点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但是，在心里终于发现了，原来是这个不对劲，她印象当中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可亲的女子，脸上总是挂着恬静的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如哥哥一般，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疼，她有着安静温婉的气质，是眼前这个女人所无可比拟的，难道车祸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会让一个人连品性都改变的如此彻底？
张山阳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暗暗叹了口气，给了王秋敏一个眼神，“哥，怎么了？”王寒欣紧张的问道。
却见王秋敏“啪”一下摔倒在了桌子上，王寒欣马上跑到王秋敏的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还有气，赶紧问：“哥，妈妈是什么情况？”
张山阳站起身，走到窗子边，打开，深呼吸了一口，说道：“车祸让她的头部缺氧，有时就会出现昏睡，这是常事，过一会就会醒来，没事的。所以我才不让她出去，免得在大街上晕倒了也没人会管，那还不如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觉。”
“怎么没事？”王寒欣声音有些拔高，“要送妈妈去医院呀。”
张山阳走了过来，按住王寒欣的肩膀，轻声地说：“没事的，去医院也是躺着，还不如在家，至少还省点钱。”
“哥。”王寒欣将张山阳的手拿了下来，怒斥道：“钱可不是这么省的，我可以去问他要钱呀，他给我生活费很多，为了妈妈，我愿意的。”
张山阳抿着嘴巴，直视着王寒欣的眼睛，“怎么了？”王秋敏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睡着了？”
王寒欣吃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秋敏，呆呆的问：“妈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