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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药所带来的效果，比马粪马尿都厉害多了。
窦子鸢本来心中就很烦，在向赵姨娘辞别时，闻到一股恶臭味后，便说话很冲的说道，“阿娘尽信这种东西，从来都没听说马粪马尿有这个作用。娘你想必是被人捉弄了吧。你看你，大热天的，把自己弄的臭臭的也就算了，还把整个芙蓉院弄成这个味道！”
窦子鸢说话间，就不停的用袖子煽。
只是，窦子鸢越是如此，那恶臭就越浓烈。
赵姨娘也闻到那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所以见窦子鸢这样，便说道，“女儿呀，你没踩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怎么闻着……自从你过来，你味道加重了很多。”
“娘，你不是出现错觉了吧。”见赵姨娘这样说，窦子鸢便说道，“娘，你身上臭就算了，怎么能说别人，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我去的地方，都很干净，就连用的净桶，都是刷了很多遍的，怎么会有问题。”
窦子鸢说话间，竟然想要展示什么挥动了一下衣袖。
只是，她一做这样的动作，立即让她周围的几个丫鬟趴在地上吐了。
对，是吐了，被臭吐了。
窦子鸢见她们这样，顿时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伺候了这么久我娘，你们没什么事，现在，在我面前，你们竟然……简直就是……就是想死！”
“夫人……”窦子鸢的贴身丫鬟没有隔着她这么近，此时稍微靠近了一下窦子鸢，然后说道，“夫人，你身上，有一股……怪的味道。”
那丫鬟知道窦子鸢脾气不好，都没敢说她身上有股臭味。
或许是自在臭味中，根本就闻不到的样子，窦子鸢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这种味道，不停的靠近某个丫鬟小厮，向着他们问道，“我身上有味道，我身上怎么会有味道，他们为什么说我身上有味道！”
开始的时候，窦子鸢一靠近某个丫鬟小厮，那些人不敢躲，只是趴在地上吐。
在一个侍女被熏晕了之后，很多人见窦子鸢靠上来，立即就四散跑走。
就这样，在芙蓉院内，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窦子鸢像怪物一样在后面追，芙蓉院的丫鬟小厮像被妖怪追赶一样在前面跑。
窦子鸢见所有的人都躲着自己，便很生气的走向赵姨娘，然后对她说道，“娘，我身上真有一股臭味吗？这些人是怎么了。”
虽然这个时候，赵姨娘的身上涂了很多的粪便，但是，见窦子鸢朝自己靠近，还是对她说道，“娘的好女儿呀，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身味道，怎么这么臭呀，你快点去洗洗呀。”
“娘，我身上真的臭吗？”似乎到了现在，窦子鸢都不相信自己身上有臭味。
赵姨娘见窦子鸢还要朝着自己过来，便说道，“娘的好女儿呀，你别过来呀，你难道也要让娘晕倒才罢休，你的身上真有一股臭味呀，比娘身上这味道还要臭。不要往前走，不要过来呀。”
赵姨娘见窦子鸢要过来，直接也跑了起来。
“难道，我的身上真有这么臭？”如果说，小厮和丫鬟们的话，窦子鸢不相信，那么赵姨娘的话，窦子鸢如何不相信呢，毕竟，这么多年了，赵姨娘是从来都没有骗过她呀。
又有些不愿意相信的转了一天，见近处鸟笼的鸟都扑腾了几下，被熏晕了，窦子鸢是真的相信，自己身上有股怪味道。
只是，她身上怎么会有怪的味道呢。
这个时候，高陶仙想到了兰若初让人塞给她的花瓶！
对，是花瓶，一定是花瓶，反正窦子鸢现在就相信，一定是兰若初害自己。
所以，冲动之下，她便直接冲出芙蓉院，去找兰若初，很可惜的是，兰若初刚走。
芦苇屋没有开张，窦子鸢自然无法去那里找兰若初，于是乎，她便提着那个精致的花瓶去了仙客居。
此时虽然不是吃饭的时候，但仙客居内，依旧又不少人。
高陶仙身上的味道太足了，所以，她一路走，便有不少人被熏晕了。
所以，见窦子鸢气势冲冲的朝着仙客居的方向而来，便有跑的快的汉子，已经提前跑到她前面，大声的吆喝，“注意了，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全身散发着臭味的人朝着这边来了。”
很多店铺一听到这句话，再看到外面人那些兵荒马乱的样子，便开始关门。
所以，等窦子鸢来到仙客居门前时，仙客居已经关门了。
窦子鸢觉得兰若初一定在仙客居内，所以，对着仙客居的大门便大喊道，“兰若初，你个婊子，你给我出来，你个不安好心的，用个带着臭味的花瓶换了我那个宝贝的水壶。”
“兰若初，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吗？你就是百花楼的小兰，婊子就是婊子，连害人的手段都这么不入流，你要是恨我，有本事你出来跟我单挑，你没这个胆子明面上对付外我，就背后出这种阴招，兰若初，你个婊子，你是个婊子，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的真名目！”
“兰若初是婊子，芦苇屋的东西有臭味。芦苇屋的掌柜兰若初是个婊子，她家的东西有臭味！”
越说越气，越气越发疯。
所以，窦子鸢便边骂着边砸起来仙客居的大门。
经过最近几件事，窦子鸢的知名度可是直线上升，所以，有人见下面的人是窦子鸢，便大喊道，“那人不是周夫人窦子鸢，怎么疯癫成这个样子。”
“本来就听说这窦府的庶女人品不好，以前齐王妃没出嫁时，便欺负人家。我当时原本还不相信这种传闻，知道她接受飘香楼，剽窃偷盗别人的菜单，被人砸了酒楼和府邸。只是，她似乎不知道羞耻，得了一个芦苇屋的水壶后，就开始各处炫耀，却原来拿的是次品……”
“兰掌柜多好一人，免费发了次品后，还给调换过来，结果，就她在这里说兰掌柜的不是。还说有臭味，还骂人，这女人真是……”
就在这个时候，在某些有心人引导下，窦子鸢曾经做过的重重恶事被扒了出来。窦子鸢大奸大恶的形象一下浮出了水面。
若在平时，有人传闻兰若初是青楼中人，或许有人会相信，但窦子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直接抹黑了自己洗白了兰若初，让兰若初的名声更上了一层楼。
仙客居里面的人议论的声音那么高，窦子鸢怎能听不到。
窦子鸢听到后，便不停的反驳。
只是，她此时的反驳明显没那大效果，只让人觉得她更不行。
而就在这个时候，维护街上治安的官兵突然从周围蹿出来，拿着长矛对着窦子鸢说道，“周夫人，你现在这样不适合上街，请马上回去！”
“回去？”窦子鸢并没有理会官兵如此说，而是看着他们出现后，大声说道，“各位官爷，我是被害的，我是被害的。”
举起自己手中的芦苇花瓶，窦子鸢又说道，“我本来得了一个水壶，但是兰若初非要说是次品，然后用这个花瓶换了我的水壶，我拿了这个花瓶之后，就全身散发着这股恶味。我是被人害的，求官爷给我做主呀。”
窦子鸢说话的表情太生动了，让官兵都忍不住怀疑。
所以，一个官兵便忍不住，拿了那芦苇编制的水瓶。然后，他一个迅速退出去好远，然后去仔细的闻那个花瓶。
只是，臭药根本不是下的这花瓶上，官兵自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那官兵朝着其他人摇摇头后，便又另外几个人也过去闻了一下。
那花瓶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很明显，窦子鸢落了下势，没人相信她说的话。
“啊……”窦子鸢见没人相信自己的话，便大叫了起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无数的蚊子朝着窦子鸢飞了过去。
是的，黑压压的蚊子。
这个时候，窦子鸢想要在这里停留也不行了，她只能使劲的奔跑，使劲的往前跑，边跑边大叫。
被一堆蚊子追着跑……
蚊子喜欢附在什么样的东西上呢。
很多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蚊子，但是现在，他看到了。
很多人看着蚊子追窦子鸢的样子，直接张了嘴巴，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等到窦子鸢的身影从一个路口消息，很多人从窗口收回头，然后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这辈子最令他们不敢相信的事。
只是，这是真的。
窦子鸢被蚊子追赶后，跑去哪里。自然是顺路跑去了尚书府。她记得尚书府里有个大大的池塘，她要跳进去，她要跳到池塘里。只是，人家尚书府的人，愿意让她到处乱窜吗？不用说别人，只说那曾经和高陶仙交好的尚书小姐，看到高陶仙这幅样子后，便忍不住对左右的人说道，“赶出去，把这个疯子赶出去，啊，她朝着这边过来了，不要让她过来，啊，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