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力挫后妈连环毒计4

花落屋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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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夏爵听她的话已经成为习惯,只好重新回到桌子前面坐下,双手倒弄着两枚棋子,白色的棋子在他的指尖哗哗作响。想了半天,他勉强落下一子。夏茹溪看他棋落下的地方,你进含笑摇了摇头,爵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下棋却总是太莽撞,一直在盘算如何出奇出险,下个棋怪招迭出,大胆冒进,不讲代价,抓住一个空档几步就想置人于死地,不靠一点棋谱,完全是随意发挥,兴之所致。“你既提出要与我下棋,就该专心一些,其他事以后再说吧。”夏茹溪慢慢倒。方嬷嬷看了看棋盘上黑子已经占据半壁江山,不免失笑,大小姐的棋看似有规有矩,依棋谱来,然布局却行云流水,处处攻防兼备,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再诡异的手段,往往被她事先识破并巧妙化解,大少爷和她对垒,如同面对一堵铜墙铁壁,很难讨到便宜。果然,夏茹溪落下最后一子,已是大获全胜,夏爵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你明明让了我三字的!”她微微一笑,道:“你下棋不专心是其一,行事过于莽撞是其二,不了解对手就贸然出招是其三,大势已去还挣扎什么!”夏爵闻言一愣,心下几分相信了,半晌找不出话去反驳,强自辩道:“我只是一时分了心,过会儿再下我一定能赢回来!这一回你让我三子,不,五子!”夏茹溪淡淡道:“下棋终归是游戏,有疆有界,有相互必须遵守的规则,所以再怪的手法在定势面前都显得无力和可笑,不要说让你五子,便是让你十子,你也赢不了。”“姐,我每次陪你下棋,从来没赢过,你也不肯让我赢一回!”夏爵一脸懊悔。“爵儿,你要记得,与人下棋,可以让子,不可让棋,让子是为善,让棋则为侮。我让你三子是出于姐弟之情,若是让你整盘赢了却是在欺骗你,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我是你的亲姐姐自然可以让你,别人会轻易退让吗?与其求别人让你,不如想想怎么才能靠自己的实力赢了这盘棋的好!”夏爵天资聪明,这时候眨了眨大眼睛,道:“姐,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夏茹溪微微一笑,道:“你是夏家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老太太和爹爹心中你都是无可取代的,别人生得是龙也好使鼠也罢,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与其在这里懊恼沮丧,怨天尤人,不如想想怎么立身处地,明白了吗?”夏家下意识地想说不去,却看到夏茹溪含笑注视自己,像是看小孩子一般的眼神,不由得站起来,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和你一起去福瑞院。”“不,是去寿安堂。”夏茹溪笑了,笑容中却又一丝欣慰,爵儿能够学会如何做到喜怒不形与色,才是她最关心的事。到了寿安堂,果然见夏治、林氏和夏可都在。夏茹溪掀开帘子,笑意盈盈道:“祖母,我们来给爹娘道喜了。”李氏正半闭着眼睛听夏治说话,这时候看见夏茹溪和夏爵相继进了屋子,眼睛一下子放出光彩道:“你们俩快来我这边坐!”夏茹溪和夏爵依言走过去,恭敬地请了安以后才紧挨着坐在李氏身边,李氏见到夏爵十分的高兴,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夏爵也带着笑容一一回答了。夏茹溪却主动和林氏说话:“娘,听到人来报信,可把我高兴坏了,娘亲有孕这可是咱们家天大的西式,不知娘要怎么庆祝?”林氏慈母一般地笑了,道:“仙子阿不过一个多月,等孩子平安健康出声在庆祝也不迟,倒是你的这番心意,实在难得。”夏可见夏茹溪脸上笑意盈盈,不屑地撇撇嘴,一转脸看到他在敲自己,赶紧换了一副笑摸样,道:“姐姐,你猜娘肚子里的是男士女?”夏茹溪笑道:“我猜娘肯定是给我生个弟弟,到时候爵儿就有伴儿了!”李氏笑道:“这却难以预料,我当日怀你爹在腹中的时候,人人都猜是个女孩子,我就不信,男孩子抱娘生,脊背朝外,动只是一处动,旁人再如何说我只认定了是个男孩子,生下来一看果然不错,就不知道你娘有没有我这个福气了....”

    夏茹溪看到林氏的笑脸虽还一如往常,眼睛里却带了一丝不悦,不由得暗地里冷笑,现在祖母心中早已对林氏产生很强的厌恶感,便是她真的生下男孩子,也说不上多么高兴,当然,若这个孩子是在李姨娘肚子里却是不同了...

    夏可笑道:“祖母你放心,娘这回一定给您生个孙子,爹爹连名字都给弟弟起好了,叫夏浩!”

    “胡闹!哪儿有孩子还没出生就起好名字的道理,这是折福啊!”李氏沉了脸,夏治忙红着脸告罪道:“是儿子一时高兴地忘性了,老太太恕罪。”

    李氏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林氏,自顾自地拉着夏爵的手问他学堂里的事,林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是夏治在哪里坐着也有几分尴尬。

    夏治低声劝慰林氏:“你是有身子的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氏点点头,依言站起来,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近在咫尺的王妈妈身上。这一惊非同小可,夏治一下子跳起来,夏可飞快地奔过去,夏爵也要过去看,却被夏茹溪一把拉住,道:“你快别去捣乱,陪着祖母吧,别让她老人家受了惊吓。”

    说完,她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探望的样子,却只在人群外围站住,并不靠近。

    “婉如,你这是怎么了?”夏治不明所以,只牢牢抱着林氏,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林氏满面痛苦之色,哀泣道:“我不知道,头好痛、腰好痛、肚子也好痛,好难受,好像浑身火烧一样,老爷,救我,快救我!”

    夏治被她叫的心中慌乱,质问王妈妈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照顾的,还不快把夫人扶回去!”

    王妈妈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道:“老爷,老奴也从没见过夫人这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哎呀夫人,你可不要吓老奴啊!”

    “快!先把孺人扶回去吧!”李氏也站起来,高声道

    。夏治防治儿子有什么闪失,赶紧向李氏告了罪,半扶半饱地将临时带走了,李氏站在屋子里,脸上却又两分茫然之色,问一旁的张妈妈道:“你瞧她这是怎么了?原先还好好的——”

    张妈妈陪笑道:“夫人或许是哪里不舒服。”

    李氏摇摇头,道:“我瞧着不像,倒像是中了邪的样子。”

    夏爵也觉得十分奇怪,不由自主拉了拉夏茹溪的休息,道:“姐,你看她这是怎么了?为很么好端端的浑身都疼?姐?”

    夏茹溪没有回答,她一直冷冷注视着林氏离去的方向,脑海中回荡着李氏刚才所言的“中邪”两个字,若有所思....

    夏茹溪回到自己的院子,反复回忆林氏所为,越发觉得有问题,好端端的刚怀了孕真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爹爹一心一意支持她,这时候装病邀宠也不奇怪,只是浑身疼....中邪....她眸子冷光一闪,问道:“方嬷嬷,你说说老太太平日里烧香拜佛,最信奉的是谁?”

    方嬷嬷道:“老太太最信奉菩萨,每有难事,或是家有喜事,都要去庙里问上一问,施舍些香油银钱,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夏茹溪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猛地睁开双目道:“方嬷嬷,你快去侯府一趟,告诉杜妈妈,我又是要求老太君帮忙。”

    夏爵听了十分奇怪,忙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夏茹溪微微一笑,道:“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事,你且附耳过来。”

    当天夜里,听说林氏哭闹了一夜,只说头痛腰痛肚子痛总之是浑身不对劲,连钱大夫都被折腾了一夜,却始终说不出来所以然来,不要说夏治守着寸步不离,就连李氏都碍于情面连夜派张妈妈去瞧了两回。

    第二天一早,夏茹溪便带着夏爵起请安,李氏见了孙子虽然高兴,却还是奇怪道:“爵儿今日怎么没早早的去学堂?”

    夏茹溪打趣道:“祖母,他淘气不肯去学堂呢,今天还向先生告了假。”

    “才不是!”夏爵雪白的小脸上顶着一双熊猫眼,辩驳道:“祖母,你别听姐的,她又取笑我呢!今儿我告诉她昨晚做了怪梦,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她就是不肯信,还非要说我是找借口偷懒不去学堂。祖母你评评理,我这么上进的孩子怎么可能偷懒啊!我是整晚都睡不好才休息一天的!”

    林氏看着他果然挂着黑眼圈,虽然心疼却也奇怪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睡前喝了浓茶,祖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下人们不敢约束您,你自己也该仔细点....”

    “祖母!不是这样!我是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发了洪水,家里一片汪洋,我到处找祖母和姐姐却找不到,然后就看见——”

    “爵儿!梦中的事情岂能够当真,快别说了,祖母,你别理他,小孩子闹着玩呢!”夏茹溪声音突然拔高了,难得对夏爵露出严厉的神色,夏爵一愣,不知不觉就住了嘴,欲言又止地望着夏茹溪,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李氏和张妈妈对视一眼,张妈妈笑道:“既然大小姐说不提,大少爷你就别提了,老奴还有事求大小姐呢!”

    “张妈妈有什么事?”夏茹溪和颜悦色地问。

    “老太太想要一个银鎏金龙镶翠抹额,选了半天却不知什么花样何时,老奴想请大小姐帮着那个主意呢!”

    “妈妈说的哪里话,有什么直接吩咐便是了。”夏茹溪笑地更亲自。

    “既如此,就请大小姐和老奴去暖见一趟儿,老暖把花样都拿出来,您慢慢选?”

    夏茹溪点点头,站起来向夏茹溪道:“好好陪着祖母说话,切不可胡言乱语。”

    夏爵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回头钻进李氏怀里,道:“还是祖母对我最好,大姐好凶!”

    李氏轻柔地拍拍他的背,道:“不可胡说,这家里除了我这个老太婆。最疼你的人就是暖儿,长姐如母,她处处护着你,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夏爵抬起头,看着李氏,不管这个祖母对旁人怎样,她对自己的确是好的,甚至比爹还要真心些,心肝宝贝地叫道:“昨晚到底梦到了什么,你仔细和我说说。”

    夏爵想了想,道:“我昨晚梦到发了大水,水势很大很猛,我乘了小舟,到处找祖母和姐姐都找不到,最后看到所有的屋子都被洪水冲垮了,姐姐被压倒在横梁下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我怎么喊她都不理我....我吓得不信,却又看到....看到祖母...祖母你也....然后一个浪头打过来,连我都掉进了水里。”夏爵说不下去了,眼中露出极为恐惧的神色。

    李氏听了心弦震荡,眼皮直跳,确实强自镇定,轻轻拍拍夏爵的手背,道:“傻孩子,你姐姐和祖母不都安全在这里好好的吗?到底是梦,梦都是反的。”

    夏爵似乎觉得这梦境十分荒谬一般,不好意思地笑笑:“祖母说的对,这不过是个梦罢了,只是一整夜我都反反复复做这个梦,怕的不行,最后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道天亮。”

    “傻孩子,京都可从来没有发过水灾呀。”李氏失笑,笑着笑着却突然顿住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过,突然抓住夏爵的手,道:“爵儿,你确定是洪水?”

    “是啊,好大好大的水,我怕得不得了。”夏爵说这话似乎心有余悸,也反过来握住老太太的手道:“好在醒过来祖母和姐姐都没事。”

    李氏笑着又安慰了他几句,夏茹溪回来后祖孙俩赶紧换了话题,夏茹溪见状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等夏茹溪姐弟离开,李氏将这一切告诉了张妈妈,张妈妈笑道:“老太太,到少爷还是个小孩子,竟把梦当真了,京都从古至今就没有大水啊!”

    “谁说不是呢,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越想越觉得不对,人常说梦是上天的预示和警告,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向我们示警?”

    “老太太的意思是——”

    李氏不再回到,却低下头,口中反复地念着一句话:“虞书上说,洪水浩浩,洪水浩浩,浩——浩....”

    张妈妈知道老太太向来迷信的很,定是怀疑了什么,却不好说破,只能再三劝说了两句,李氏却一直阴沉着脸。

    福瑞院,林氏哀嚎了一夜,夏治也头疼了一夜,王妈妈见到这情形,低声道:“老爷,老奴瞧夫人倒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不如请个有灵通的仙姑回来看看....”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堂堂吏部侍郎,妻子有病不看大夫却去看什么仙姑,传出去贻笑大方!”夏治怒容满面地斥责道。

    林氏在床上却又尖叫一声,捂着头哀哀哭着,夏治被她喊的心里一跳,赶忙要进去看,却被夏可拦住,道:“爹爹,女儿求您了,快请个仙姑回来看看吧,娘这样下去,万一伤到了弟弟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