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不见最好

诗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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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声音像三九腊月天一样,每个字落在地上,都能被寒得冻碎掉。www.Pinwenba.com

    任雪莹终于听出来了,他是极度不悦了,断续地解释,“其实我今天是跟学长喝酒了,那么久没跟他喝酒,所以就喝了。”

    “为什么喝酒?”

    听了她的话,男人似乎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甚至还侧过俊美的脸来,若有似无地看她一两眼。

    只这一两眼,任雪莹就觉得自己仿佛得到大赦一样,心里面涌起莫名的喜色,也不似刚才的沉重了。

    “以前都喝酒的,这一次约出去了,如果一点儿酒都不喝的话,会让人笑话的。”

    她别扭地一一回答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交作业。

    “嗬!只听过男人患‘妻管严’,在外面应酬不喝酒没面子;今天在你身上,算是反过来了,嗯?”

    带着嘲讽的语气,令任雪莹喝了酒,想要说话的欲望都被压制住了。

    听到她一阵沉默,林飞儒也是一阵内心懊恼,本来是这个女人该向自己道歉的,现在怎么闹得好像他错了一样。

    “你酒量不是很好么,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飞儒重重一哼,“黑夜妖姬”……据他所知,那酒不会太烈,以任雪莹的酒量,根本不成问题。

    现在看她这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林飞儒不禁又疑又气。

    当问出这句话后,他自己也愣了,仿佛意识到什么般,突然刹住车。

    车厢里面一时无语,他扭头看着任雪莹,她半阖着眼睛。

    男人目眦欲裂!

    这个女人酒量好得要死,怎么可能会轻易醉倒?!

    惟一的解释就是高天凡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男人突然地扑上去,打开车中灯,不顾她困极,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一遍,当没看到可疑的痕迹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开她。

    “你们都说了什么?”

    林飞儒收了手,严厉问道。

    “快回答!”

    男人不耐烦地低叱,扭头,却看到任雪莹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他简直要气笑了!难怪刚才他那么对她,她都没什么感觉,原来已经睡着了。

    回到黎园,林飞儒帮她收拾好后,才将人拎进卧室去休息。

    这个女人自己做的事情,现在却要劳烦他去做。

    不过,林飞儒却觉得自己做得心甘情愿,尤其是刚才给她沐浴时,她舒服得猫咪般地嘤咛一声,男人只觉得心花怒放。

    任雪莹属于他,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对待过她。

    在内心里面反复宣誓了一遍占有权之后,林飞儒这夜才安安稳稳能睡着了。

    第二天,任雪莹宿醉一般地头疼起来,摇摇头,却发现自己半天想不起昨天的事情来,抬头看到天已经大亮,她再去看闹钟,已经过了八点了!

    “怎么回事!快来人!”

    怎么会没人叫她?!

    “任小姐,您的早餐准备好了,请出来用饭。”

    耳边响起毕恭毕敬的女音,任雪莹听了不禁拧眉瞪着那中年女仆,“怎么没叫醒我,还有,我的手机呢?”

    她一边摸索着去找自己的衣服,殊不知她的衣服早被林飞儒丢进了洗衣房。

    “您手机应该在那边的桌子上,”女仆指指床头柜上的那个陶罐后面,露出来的一角黑质硬物,语气毫无善意地回她,“昨夜您喝醉了,是少爷帮您沐浴的,衣服上也全是酒味。”

    任雪莹听了,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她,“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姓赵。”那中年女仆保持微笑,不卑不亢地说着,但任雪莹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有意见。

    “赵姐,不好意思,以后我不会喝那么多了。”

    任雪莹略微思索,飞快地换了一副温馨的面孔,甚至冲她露出真挚一笑,温和地从她手中拿过自己今天应该穿的衣服,状似不经意地自顾自说道,“昨晚喝了太多,跑回黎园的时候,好像在门口跌了一下,脚到现在还疼……”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赵姐瞪起眼来,“任小姐喝得何止多,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是少爷亲自去接的您,哪是您自己跑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听罢后,任雪莹识趣地闭上了嘴,极快地冲了个澡。

    昨天晚上与学长分开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打电话给林飞儒,更甚是让他来接自己?

    任雪莹暗暗猜测着,林飞儒竟然能去接自己?难道他又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保镖?

    可是近来她都没有看到索金和索超的人影。

    高天凡的车子被无辜毁坏,宁毅却说,酒吧虽然会偶尔闹事,却从来没有过毁坏客人车子的事例……

    她想到这儿,扭头去看那个陶瓷,想到小姚的话,没有一模一样的对照,任何陶艺大师,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来。

    林飞儒在监视自己?

    任雪莹古怪地拧起了秀眉,得出这种结论,她并没有半点儿心惊。也许源于那个霸道专横的男人,之前就派人监视过她,出于人类天生奴性的一面,对他的监视,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如果上述的推论都是正确的话,任雪莹觉得自己的奴性不能再被无限制地消费下去了,否则等哪一天,林飞儒让她舔他高贵的脚趾,她恐怕都会觉得很正常了。

    那男人心理有问题,她绝不能被他给同化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亮了一下,打开短信,是高天凡发来的,说是昨天晚上砸他车子的人找到了,是个小混混,让她不要担心。

    任雪莹想了想,动动手指,反回了条短信,“只有你的车子被砸了?”

    任雪莹打好短信,给高天凡发过去,一边换好赵姐拿来的家居服,高天凡那边过了好久后,才很是纠结地回了个“是”字。

    看到这个字,任雪莹心里面的阴云更甚,有些时候,过于巧合就太诡异了。

    正想到什么,突然听到门再次被敲响,“任小姐,您需要用餐。昨晚您就没有用餐,今天早上不能再错过,您知道吗?”

    规规矩矩的中看女音,却带着莫名的强硬。

    任雪莹应了一声,急急地去饭厅用餐。

    吃过饭,喝了中药,任雪莹这就急急地换上职业装要去上班,还没到更衣室就被赵姐给拦了住,“任小姐,由于您昨晚宿醉,所以少爷已经给您请了一天假,希望您用过饭后,去花园散布……”

    “谁准许他帮我请假的?”任雪莹沉声问道。

    林飞儒向谁请的假,刚才她与高天凡通信的时候,怎么没听学长提起过?

    哦,一定是萨布丽娜!

    林飞儒与萨布丽娜修好,这种事情,对萨布丽娜知会一声就行了,还需要劳烦高天凡这个董事长么。

    “正好,好久没晒太阳了,我也正想去花园转转。”想到这儿,任雪莹压下心头的怒意,面上一片平静,随着赵姐外出。

    刚在花园站定,就听到黎园传来车子的声音,听那音质,任雪莹知道是林飞儒的跑车的声音,那男人,要离开?还是刚回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一早上光想事情了,根本没去探究那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远远地,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就看到那男人披着金飒飒的阳光而来,一缕缕的朝起金洒洒的光线罩在他身上,为那欣拔的身躯增添了一抹犹如战神归来的凯旋感。

    那男人走过来,由于是背着光而来,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将她的阳光挡住,将纤细的她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任雪莹只觉得眼前一晃,手中微沉,感觉有什么被她抱了个满怀。

    “你要的东西,早已经消过毒的。”

    男人磁性的声音带着醇厚的低沉,没有任何不悦,可也听不出高兴来。

    任雪莹低头,这才看清楚是杜天奇的那件血色运动衣。

    现在已经被清洗干净,就像当初那个阳光热情的男孩儿,将这衣服披在瑟瑟发冷的她身上时一样,衣服没有多少变化。

    可惜,人亡物在。

    任雪莹轻轻地将衣服拥进怀中,拥进鼻端,深深地吸了口气。

    脑中浮现出,那天飘着冷雨的夜里,自己把杜天奇带回公寓,他见到衣服时,眼中灼灼的惊与喜,像现在这个动作一样,抱着衣服轻轻地闻了闻,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与珍惜。

    呵,任雪莹眼圈微红,瞳中突地盈了层泪雾。

    他就这样死了,莫名地去了。

    林飞儒眼睁睁地看着任雪莹在自己面前落泪,男人双手背到身后,深吸着气,强抑着心头酸胀的怒意。

    明明已经把这件衣服里里外外地消毒,又在每根丝线间,喷上属于他的味道,甚至在他的衣柜里面捂了大半天。

    除了这件衣服染过杜天奇的血外,林飞儒真想不出,到底这件衣服哪里能看出杜天奇的影子来??

    上面的味道,明明是自己的,可这个女人想的,明显不是自己!

    想到这儿,他转身出了花园,把傅阳找来,“去,看看杜天奇是怎么料理的?”

    “杜家是不会接他入杜氏的墓地的。”

    傅阳听了,好像早知道少爷会有此一问,“他生前惟一亲近的人就是周境得,任小姐还有阎敏了。恐怕现在惟有任小姐能他办个像样的葬礼。”

    他说着有意看向林飞儒,语气里面带着提醒。

    杜天奇的葬礼由任雪莹去办理,并不合适,可再不合适,也不该由林氏由少爷去办。

    毕竟媒体到现在对任雪莹还很有微辞,认为是她害死了杜天奇。

    任雪莹因为杜天奇的事情,名声一朝差似一日,再加上她是私生女这样不太好看的身份……

    林氏在这个时候,无论如果不能插手,这等于是引脏水泼身。

    “曹伟芸呢?”林飞儒莫名地冒火,“当年是她弄来的杜天奇,现在人死了,她倒缩得不见了!”

    “据我们所知,曹伟芸应该是被杜博诚给关起来了吧?可能是家事……”傅阳低声回道。

    深吸一口气,林飞儒脸色难看,杜家把这事做绝了,连最后一点颜面都不要了,直接就这么把人扔着,连管都不管。

    想到杜博诚又要生孩子的消息,林飞儒有些头疼地抚抚脑袋,也罢,随他们去吧。

    他当即招招手把傅阳叫到跟前,显然认同了他的晒,低声道,“杜天奇的葬礼你去处理,别引起注意。还有,把人埋远点。”

    看到傅阳点头,男人还不放心,突然低嗤,“要多远有多远!总之,看不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