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牟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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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希,新进职员设计部。”张希的声音很好听,像他的人一样,没有杂质,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秦晴,秘书部。”秦晴言简意赅,不详细的介绍,却也不失礼貌。

    “以后就是同事了。”微顿了一下,张希抬起头,眼神复杂难辨,揶揄很久又说,“也是朋友。”没有深思熟虑,临时的头口而出,似乎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口,总之,他想了解她,靠近她,这个似乎总是淡淡的女孩。

    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落寞微凉的她,尽管只一面,他却看出来了。

    说完,张希视线偏离,不敢直视秦晴,眉头蹙着,眼神跳跃的很快,还有不停搅动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紧张。心鼓鼓而动,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似乎很漫长。

    然,秦晴并没有出声,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似乎很多东西都在脱离她的掌控,简妮也好,张希也好,计划里根本没有他们,她有些无措了,天真干净的他们她拒绝不了。良久,秦晴抬头,还是简单淡然的语气,她说:“好。”

    他笑了,阳光似乎明媚了不少,他的眼里光影重重。

    罢了罢了,他们都没有恶意,只要不阻乱计划,就这样吧,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能再偏离了。秦晴在在心中坚定。

    “我先过去了,有人在等。”张希礼貌地说。

    如果不是表哥在等,他才不想这么快走呢,聊聊也是好的,他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呢,表哥那人的脾气,最恶等人了。

    “好。”秦晴微微点头,没有多语。

    “再见。”

    张希悻悻而回,秦晴继续百无聊赖,一个人的世界。

    “等久了吧?”简妮一手拿着一份套餐,嘴上还叼着一袋甜点,就差手脚并用了,好不忙活。

    “没有。”秦晴会心一笑,起身接过简妮手上的东西。

    手、嘴一空下来,简妮大呼一口气,可是累坏她了,一屁股毫不淑女地大咧咧坐在凳子上,大灌了一口水,小脸有点粉红,很可爱,说:“人可真多,还有那个秘书部的张眉,真她妈惹人眼,永远一副倒贴模样,冲着……”简妮说道这突然用手拢住嘴,佯装隐蔽地继续叨叨,“冲着长得一脸狐媚,竟然敢公然插队,左抛一个媚眼,右送一个秋波,她是没看见,后面一片女同胞早用眼神将她剜了遍,唾沫星子就差没淹死她。”

    简妮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脸上也配合得眉飞色舞起来,笑着的时候,两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像盛了酒一般,倾人心醉。

    并不美的她,秦晴这一刻却觉得这个女孩很美,因着她的热情。

    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是这般评论生活,谈笑风生。

    她的眼像天上的星子,徐徐生辉着,秦晴不言语,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笑,她的眼,看着曾经曾经的自己,认真的听着。

    “饿了吧,这是为你点的,试试,很好吃的。”简妮将一份套餐推至秦晴前面,又说,“不知道够不够,应该多叫点的。”她懊悔地嘟囔个不停。

    秦晴看了一眼眼前满满一大盘的的食物,不由得失笑,这么多,怎么会不够,当她是……某种动物吗?便笑笑回答:“够了。”

    简妮神色期待得盯着秦晴持勺的手,再灼灼地看着她吃下去,压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闪闪透着星子。心里想着:不知道秦晴喜不喜欢,都是自己自作主张点的,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就应该先问一下口味吗?

    秦晴慢条斯理地吃着,动作如斯优雅,隐约间蹙眉,一抬头,看见简妮那双眼含期许的大眼眸,她渐渐疏开了眉头:“很好吃。”

    “那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似乎如释重负一般,简妮也那吃勺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似乎排队太久,吃得很快,这餐桌礼仪确实不敢恭维啊。

    秦晴也默不作声地慢慢吃着,粗心大意的简妮没有看出来,她每一口下咽之时艰难隐忍的细微写在了眼里,其实,她是本地人,却是在国外长大的。她撒谎是因为那双期许的眼眸那么亮,那么真,她不想,也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它暗了,所以有了谎言。

    秦晴不知道就因为这一次的不忍心,今后的每一次她与简妮就餐都……刺激味蕾啊。

    “就是你?”突如其来的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吵哄人满为患的餐厅突兀而刺动耳膜。

    秦晴一抬头便看见一张妆容精致,五官美丽的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的吊带裙,婀娜的身姿在紧身短裙的衬托下,更是吸人眼球,很明显,这个女人有傲视的资本,当然秦晴也很纳闷,这个对着自己傲视鄙夷的女子是何许人也,似乎她才刚进雨后,似乎除了简妮之外还不认识别的雨后女员工,这个女子所为何事?秦晴蹙眉看着女子,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研判的视线锁在女子身上。

    “也不怎么样嘛。”女子冷嗤一声,双手环抱着,一脸鄙夷不削,几乎从鼻腔中冷哼而出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呢,怕是个丢在人群中也找不出。”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秦晴,眼里毫不掩饰的讽刺。

    秦晴抬头,视线也不闪不躲,不以为然地问:“我们认识吗?”

    女子又是一记皮笑肉不笑,挑眉讥讽:“秦晴是吗?”顿了顿,嘴角斜挑,刺耳的声线尤其刺耳,“总裁唯一一次破格录取。”

    “那又怎样?”秦晴还是漫不经心地询问,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不计较,淡淡然的,只是自始至终蹙着眉,心里疑窦骤生,这个女子似乎对她有很大的敌意,可是她们并不认识啊,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女子冷笑着,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饰她的鄙夷讥诮,秀气的笑脸有点扭曲,说:“怎样?能怎样,就是好奇你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总裁破格,好奇而已。”

    女子语气酸酸的,浓浓的讽刺,声调拔高,似乎刻意引人注意一般,也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秦晴紧皱眉头,似乎不喜别人的注视,声音不大,可是却是清晰,还是一直的云淡风轻:“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才一天,这消息就传开了,比秦晴预想之中的快,她也料想到了,毕竟雨后不是一般的公司,郁晨雨更不是一般的老板,他的一举一动都注定着备受关注,很显然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只是她不介意罢了,她只要早日达到她的目的就好了。

    女子似乎不想就此罢休,继续揪根结底,不依不挠,语气愈加讽刺,说:“怕是不光明的手段不好说吧?”这句话更是加强语调,瞬间哄闹的餐厅安静了,十几双灼热的眼睛扫过来,似乎期待着这场好戏。

    诶!无论什么戏码,似乎永远不乏群众。

    秦晴沉吟,这样的注视她有点反感,人永远都是这样,别人的故事,别人的喜怒,他们从来不吝啬茶饭饭后。

    人群亦安静,似乎在等着秦晴作何反应。

    然,出声的却另有其人。一旁的简妮猛地站起身来。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同样眼神给她讽刺回去,声调自然也不容小觑,没好气地对着女子:“哦,说不光明,哪能比得上你张眉张大小姐呢,你可是光明正大在餐厅随处放电波呢,也不怕影响人食欲。”

    “你——”张眉咬牙切齿,又是气极,一时竟被卡得无语,顿了好一会儿,长呼一口气,继续趾高气昂,“这里可没有什么闲事给你管。”

    张眉一张俏脸生生被逼出一片晕红,眼神恶毒至极地锁着嘴不饶人的简妮,眼里就差喷出火了。

    简妮也不甘示弱,语气丝毫不弱了去,照样继续煽风点火:“我只是听不得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吃不下饭。”说着还配合地一瞥前面的食物,一脸嫌恶般。

    这指桑骂槐的本事独领风骚啊,难怪张眉气得就差点上蹿下跳,暴走的边缘啊,简妮却睃着眼洋洋得意,心里一阵得瑟:小样,跟姐姐比口才,再去修炼个百八十年吧。

    张眉眼如弹珠,瞪得大大的,通红的颜色,声音干涩紧绷地问:“你骂我是苍蝇?”

    简妮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深意地点点头,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停,俏皮地调侃:“哦,原来你不是一无是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这女人真是……笨啊。不打自招的花架子啊。

    “你——”张眉又是一阵无语,红目赤勃,牙齿也气得打颤,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回嘴之话,干巴巴地被堵得火气上涌,头顶冒烟,整张脸就是一个调色板,精彩极了。

    简妮却佯装无辜地问着,那表情无害单纯:“我怎么了?”嘴上软下去,心里却一个劲腹诽:看不气死你,跟姐姐斗,你还嫩了点,怎么?气得不行是吧,就是要气死你,你这花蝴蝶,吃瘪的样子还真让人大快人心,姐姐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简妮在心里大大自我犒赏了一番。

    张眉气极,又不知如何反驳,便又绕回了最开始的话,咬牙切齿外加声线颤抖地逼问:“你是谁啊?多管闲事。”

    事实证明,人在气头上,什么气质,什么矜持统统是狗屁,撒火才是王道,现在的张眉便是最好的例子,平日里维持着一副贤淑温柔的模样,这下全原形毕露了,那叫一个尖酸刻薄,面红耳赤。

    简妮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嚣张模样,正气泠然地大声回答,似乎骄傲极了,声调拔高几度:“无名小辈,秦晴的朋友。”

    只一句话听似普通简单的话,却搅乱了秦晴一汪平静的心海,她听见自己心口轻轻地战栗着,为了这一句没有多加思索的话。

    原来有人维护,有人支撑的感觉这么温暖、窝心。那个女孩——仅见过几面的女孩说她是她的朋友,她的心明明冰冷了很多年了,似乎有股暖流毫无预兆地淌进。

    秦晴沉默如斯,看着简妮倔强不屈的笑脸,她也笑了,第一次真心地笑,不掺任何,简妮回头,回以一个蔚然纯真的笑脸。

    似乎她们之间再也没了心防,在不知不觉中。

    张眉无语凝咽,又是气又是忿,眼神如果能杀人,那她此时的眼神绝对能将人凌迟,火一样的炽烈,她狠狠地放出狠话:“你、你们给我记着。”

    简妮也不知死活地顶回去,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记性不好。”

    就算溃败,张眉还是趾高气昂地掩面拂袖而去,因为观众还在,她的伪装怎能结束?

    简妮看着张眉踉跄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好笑:这个女人装得不累吗?弄得自己跟贞洁烈女一般,谁不知她是公司上下最会采蜜的那只蝴蝶,不对,有一个人却是不知,那就是她自己,诶!没自知之明的女人不罕见,但到这种地步的确实罕见啊。

    秦晴蹙眉望向简妮,似乎苦恼,又似乎叹息地说:“简妮,她好像很仇视我。”

    不是秦晴眼精,是这张眉仇视的太过明显了,不过她倒真不知怎么得罪这主了。

    “那个女人整个一只花蝴蝶,就是刚才插队的那个女人,她几乎仇视整个公司的女同胞,好像所有人都是她的假想敌似的,公司许多女员工明里暗里管她叫花花,瞅见男人就采蜜,不可救药。”简妮这话匣子一开便没完没了了,将张眉里里外外数落了一遍,小脸还满满一脸正义模样。

    说起这张眉。简妮就来劲了,这个女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全公司就属她风骚,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实在丢女性同胞的脸啊,简妮血液里的鄙夷因子全数醒来了。

    秦晴不解,眉头不见松动,继续询问:“我才来公司一天。”

    简妮放下手里的勺子,开始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说得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这时代什么传得最快,八卦啊。”顿一顿,吐了一口口水,像说书先生一样,满脸洋溢着八卦精神,“你不是总裁唯一破格录取的吗,而且张眉恰好是秘书部的,那女人痴心妄想,以为没有你自己就能上位。这总裁可是她一生倒贴的目标啊,当然仇视你坏了她的好事。这女人真胸大。”简妮一脸赤果果的鄙视,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嗯?胸大?”秦晴又是一阵不解,这好像与胸大没什么关系吧,好像自己有点跟不上这丫头的思维了,一下子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上。

    简妮想也不想,接过来说:“无脑啊。”

    胸大无脑嘛,这两者是分不开的,张眉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晴只是笑笑,对简妮这丫粗言粗语不予置否,只是深意地笑着,眉间萦绕上一抹若隐若现的忧愁,她轻轻启唇:“虽然嘴巴很毒,可是这种人往往最容易看清,藏得深的人才最可怕。”

    人心有多深,根本不可测量,这一点早在她很小时她就知道了,代价却是她付不起的。

    人心,竟是人心让她家破人亡,所以她懂,却不想懂。

    简妮也蹙起秀眉深思着,眼里疑窦探究升腾出来,嘴里跟着嘟囔着:“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亲身经历过似的。”

    秦晴笑着回视,掩藏起来的荒凉,附和着回了一句:“随便说说。”

    这是她深藏心底的秘密,谁也不能倾诉的故事,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舔舐的伤口。

    简妮不以为意,以为只是随便说说,大线条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晴眼里闪过的无奈的悲哀,简妮却依旧玩笑戏谑:“不过,别说张眉,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总裁会破格录取你了,谁都知道总裁一向公私分明,从不讲情面的。”

    这件事似乎是全公司现在最热点的话题,怪不得张眉隐忍不住跑来质问了,就连她也好奇心大放啊,这件事着实诡异,让人困惑啊。简妮揪着眉眼盯着秦晴,似乎要将对方看穿一般,脑袋一晃一晃,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秦晴还是云淡风轻,亦是轻描淡写了一句:“我和他没什么私交,更没什么情分。”她说得很轻松,手上的勺子不停地舀起食物,却味同嚼蜡。

    简妮更加不解了,继续刨根问底,将真相进行到底,大眼睁大,凑上前问:“那是为什么啊?”

    秦晴没有思忖,随意寻了个借口,一笑置之,不以为然地说:“运气吧,也许那天总裁心情好,仁慈了一把,资本家一向捉摸不透的。”

    这个理由似乎唬住了简妮,她低着头想了想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附和着一个劲点头:“那倒也是。”

    辗转,已经过了五个日夜,秦晴的工作也慢慢上了轨迹,不再像刚来那时那般闲散了,几乎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甚至有很多很荒唐琐碎的事,比如最让秦晴头疼的是要替郁晨雨订送给女生的礼物,还真不辜负他花花公子的称号,面面俱到啊,整天忙到天昏地暗还不忘恣意花丛。不过秦晴不得不佩服郁晨雨的能力,他工作的效率特别的快,果然是有能力的人,不然又怎会取而代之他们秦家的一切。

    不知为何,秦晴总有一种感觉,似乎郁晨雨并不是表面的如此,似乎他藏得很深,也是生化便是这样,真真假假,谁没有几个面具呢?就像秦晴自己,她又何尝不是伪装着。

    秦晴处理完手里的文件,这是一个签约方案,对方公司是h市地产业的龙头,郁晨雨的能力绝对让人嫉妒,如此香饽饽,他几乎毫不费力。合约里面细节详细无疑,秦晴却困惑了,这样机密的文件,郁晨雨为何会交给她来处理,是他的试探,还是他胸有成竹傲视一切?不管是何种目的,她都必须步步谨慎。

    秦晴伸了个懒腰,一上午的工作确实有些疲惫了,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盖住所有情绪,她深深呼吸,脸上露出淡淡的浅笑,清浅婉约,短暂的休息,让她抛去所有伪装吧,有时候真的很累,不敢相信任何人,没有任何分担,闭上眼,卸去她的伪装,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如何去笑。

    门口的郁晨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只是看着,是太安静了吗?为何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乱了节奏。那样淡淡笑着的她,他没有见过,一次也没有,平日她也会笑着,可总是那么疏离,那么荒凉,似乎没有温度,可是现在她的笑是真的,没有杂质,褪去了满身的忧伤,明媚的让他慌乱,他忘了她要做什么,只知道,这样的笑不应该被收敛。

    她闭着眼,不会知道,有个他在贪恋她的笑颜,不经意间却不可忽视,似乎这一刻他们都忘了,忘了仇恨,忘了防备,彼此最真实的样子。

    窗外,阳光碎了一地,时钟在划过,该清醒了。秦晴睁开眼,敛去了淡淡的浅笑,重新恢复云淡风轻的疏离,那是她的伪装,是她生存的条件。长长的睫毛翘起,眼里淡得像冰面,没有一丝动荡,再如何清澈,也只是静物,没有灵动。她清醒了,带上了她的面具,他却迷失了,秦晴转头,对上郁晨雨沉沉的眼。

    是恍惚吗?她似乎看到了柔情。

    是恍惚吧,那个男人的心太深,眼太深,谁又能窥视呢?

    片刻对视,郁晨雨似乎略微别扭地别开头去,再转过头,眼里已经没有秦晴困惑的眼光,一如往常的深不可测,深邃幽静。

    是啊,这样才是真实的郁晨雨,是谜,让人探寻又不得解。秦晴恍然了,似乎她犯了幼稚的错误,她如何能在郁晨雨面前恍惚呢?那是她致命的错误啊,步步惊心的谋划不由得她有任何差错。

    郁晨雨恢复懒散无谓的模样,缓缓走过来,面上没有任何起伏,他有一个很性感的声音:“完成了?”郁晨雨看着秦晴手上还未放下的合约文件。

    秦晴抬头,并未回答,只是看着郁晨雨,淡然的,浅浅的,困惑的。她相信,这个男人能懂她的困惑。

    “有问题?”郁晨雨勾唇反问,坐在秦晴的办公桌上,双手交叉,一脸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