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牟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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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郁晨雨已经起兴趣了,那秦晴不介意让他兴趣更深些,这个男人的独占欲,征服欲都太强,秦晴利用这一点一点一点打开男人的心防。

    郁晨雨没有再回话,只是笑着,虽然笑意连连,却是无法辨清喜怒,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不一定心情舒畅,发脾气的时候不一定心情愤怒。喜怒不形于色,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笑着置人于死地才最可怕呢。

    郁晨雨不语,秦晴也不言。良久,沉寂被打破。

    “你不好奇吗?”郁晨雨问,顿了一会儿,又补充,“刚才韩静初的问题。”郁晨雨确实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回答,从来没有什么可以逃过自己的眼睛,可是自己却好像看不懂这个女人,一点也窥视不了,似乎她浑身都是谜,让人止不住地想揭开她的伪装,窥透真实的她。

    “哪一个问题?”秦晴理智极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说得不是自己一般。

    “为什么会将私人感情带到公事来。”郁晨雨不冷不热地陈叔,同样重重伪装,喜怒不明,“你确实不适合当我的秘书,不管从哪一方面?”

    “面试的时候,我说过,我对自己有信心,对郁总的眼光有信心。”秦晴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说过的话。

    其实哪来的什么信心,她就是赌一把,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无法捉摸,只能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他注意到。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捉摸不透,越是趋之若鹜。

    “你觉得这样的理由,会有人相信吗?”郁晨雨笑着反问。他确实不是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才留下她的,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既然不相信,那为什么郁总还会留下我?”这个男人果然深沉,步步没有章法,难以揣测。

    秦晴只能赌了,对着这个强大的男人,她没有任何筹码,所以也不用怕输。

    “不知道。”郁晨雨直言不讳,依旧笑着,让秦晴想到了一个词语——笑面虎,绝对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

    郁晨雨突然站起来,走带秦晴身侧,考得很近,几乎他的呼吸都打在秦晴身上,郁晨雨身上有种淡淡的烟草气息,很好闻,很淡,萦萦绕绕地绕过秦晴的鼻尖,让她心神恍惚,仿若梦中。

    “所以我让你留下来了,你像一个谜,而我最喜欢解谜。”郁晨雨凑在秦晴的耳际,暧昧一般的呢语,如醇酒一般的声音在秦晴的耳边萦绕,久久挥散不去。

    “郁总也像一个谜,可是我却没有兴趣去解谜底。”秦晴一动不动,同样将呼吸打在郁晨雨耳际,温言软语,似乎他们是最亲密的情侣一般。

    他们靠得很近,心却很远,心脏隔了一次隔膜,再近也是咫尺。

    郁晨雨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自顾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嘴上扬起邪邪的笑:“有意思,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我好像捡到宝了。”

    秦晴笑着,不明温火,勾唇一抿,一抹神秘莫测的弧度:“郁总确定是宝,不是不定时炸弹?”

    “要是炸弹,也有你陪我一起死,还有什么好遗憾的。”郁晨雨戏谑打趣,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桃花眸中流光溢彩,似水潺潺,薄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反问着:“你说,对吗?”

    “确实。”秦晴言笑晏晏地回答,嫣然笑语之间流淌着汹涌暗涌,嘴上笑得徜徉,心里却说:只要你能死,陪葬又何妨?

    她是谜,他亦是谜,都想靠近,明知道危险,却止不住脚步,到底最后会是谁解开谁的谜底,谁又知道呢?

    他们的游戏开始了。

    整个一上午,秦晴根本没什么事做,坐在四十九楼里一上午喝了七杯咖啡,跑了五趟厕所。秦晴很疑惑,难道总裁的贴身秘书就是做这个的吗?而且自早上之后,秦晴就再也没有见过郁晨雨,可能郁晨雨在办公室里忙得天昏地暗吧?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总,几千人的生计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可是秦晴却在办公室外无所事事,偶尔玩玩电脑,喝喝咖啡,确实,很久了,秦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然而秦晴不喜欢这种悠闲,只有手上一直忙,才会没有时间去缅怀,更没时间去伤感,有个名人曾说过:忧郁是休闲下的产物。很对,这样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胡思乱想,曾今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般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她还以为那些都淡化了,原来只是被存封了,被忙碌压在了心深处的一个角落,一旦闲下来,历史就会卷土重来,来势汹汹。原来,时间不会淡忘,不会模糊记忆的棱角,原来她自己骗自己这么久,那些恨也好,留恋也好,都镌刻的那么深,那么铭心。

    秦晴皱皱眉头,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来过去了这么久的事,再一次想起来,还是会心有余悸。举起手,在太阳穴间来回按压,缓解了一下头疼。举手看看手表——十一点半了。

    原来雨后的高新这么好混啊,一上午什么也不用做,工资照领。秦晴冷笑一声:郁晨雨,你到底在打算什么?又看出了什么?无论如何,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开始。

    “咔嗒——”一上午的第一声响,终于这个四十九楼不再死寂了。

    郁晨雨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拿着车钥匙,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还在这?”郁晨雨停在秦晴办公桌不远处,微微不解似的打量着她。

    秦晴一阵疑惑:“难道我不该在这吗?”

    “你十一点下班。”郁晨雨无波无澜地交代了一句,不似早上那般邪魅玩味。

    秦晴颔首,其实有些疑问,却没有问出口:我十一点下班,他自己十一点半才走吗?

    郁晨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晴,不言不语,提起外套转身出去,车钥匙在叮当作响。

    “郁总,我的工作。”秦晴出声止住,郁晨雨果真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背对着秦晴。秦晴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问,“我的工作安排,我已经闲了一上午。”

    “这是雨后的规矩,新进职员第一天不会安排工作,了解公司运作与市场。”郁晨雨背对着秦晴回答,嘴角勾出一抹复杂难测的弧度。

    “哦。”秦晴点头。心里嘀咕:奇怪的人,奇怪的公司,奇怪的规矩,果然常人无法理解。了解运作与市场,这个工作在我来雨后之前就完成了,岂止是运作与市场,就连每个员工的资料我都有。

    “下午就回有人来交接秘书的工作。”郁晨雨有交代了一句,还是不冷不热,不知为什么,似乎他的态度与早上很不同,疏离了,不似之前那般玩味不正经,带着点公式化的疏离感,也许正像他自己所说的,他不喜欢把私人情感带进公事。

    “好。”秦晴声音不温不火,视线直直锁着郁晨雨的背影,他看不到她眼里翻滚着的火焰,那种噬骨的恨意在她的眼里滋生叫嚣。

    十年的隐忍,她真的可以这般了,将所有仇恨收放自如。

    “还有,我每日只上午来公司,结束工作之后,下午休息。”

    郁晨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交代这些,似乎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了。原本这些话到了下午会有人来交接,可是他却不知不觉地说出来口。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就像今天上午,明明只有两个小时的工作,他却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明明在看文件,脑中却忽然出现那张脸,怎么也甩不掉,他想出去,却找不好理由,只觉得人恍恍惚惚。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原来从没有这样过?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郁晨雨第一次有了无措的感觉。

    比如现在,他明明要离开,可是他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

    “雨后的总裁真悠闲。”秦晴玩味地打趣。

    “是吗?所以我的秘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郁晨雨迈出步子,却又一次收回来,欲言又止不像他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似乎他遇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开始变得莫名其妙了。

    “为何你一定要应征我的秘书?”郁晨雨转过头,桃花眸中似乎沉浮着莫名的情绪,有点急促,有点紊乱。终是问出了口,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找不出一个理由,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到处都是未解。

    “我说过。”秦晴嫣然笑着,深意不明,情绪似真似假,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哼!郁晨雨,起兴趣了吗?就这样,我们慢慢玩。秦晴在心里无声冷笑,每一步都在按预定的轨迹进行呢。

    “面试时说的喜欢,我不信,真正的理由。”郁晨雨收敛了一脸玩世不恭,面上是难见的一本正经,桃花眸中似乎承载了太多,变得湍急。

    秦晴只是沉默,并没有立刻回答郁晨雨的问题,似笑非笑地嘴角微微翘着,月牙弯的眼眸如流水潺潺,淌过点点涟漪。她笑着揶揄,真假不明,像神秘的北极星,一闪而逝的悱恻:“那你认为呢?”

    不答反问,她很聪明,懂的人性的好奇,懂得人心,利用人心。

    她步步惊心,点点为谋。他渐进沦陷。

    一个刻意,一个无意,真真假假早就乱了。

    “你是我唯一看不明白的人,我不认为你是为了我而来的。”郁晨雨也邪气笑开,妖娆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星光,璀璨而妖艳。薄唇一抿,一抹朱红,竟是一种嗜血的魅惑。

    “你可以这么认为。”秦晴真是深深地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眸子凉得惊心动魄,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可以倒影在她那双如水眼眸中,淡然而飘渺地像一个一碰即碎的梦境。

    “你真是个谜,可是我现在就想解开。”郁晨雨笑得狡黠深沉,眼线眯成玩玩的弧度,眸中有几许趣味流泻,柔了一张脸的冷峻。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秦晴附和着,半真半假的话,似笑非笑地眼眸,她真的像一个谜,引人揣测,却不得解,直至沉沦。

    郁晨雨但笑不语,深深凝着秦晴,似乎像刺穿她那双似水凉眸中的淡然,之间看见她内心深处的波动。

    不过,要让郁晨雨失望了,那双眼睛中除却淡然只剩深意,深不见底的泥潭一般,吸引着,旋绕着。

    等你解开这个谜,就是你的末期了。郁晨雨,慢慢等着吧,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郁晨雨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西装外套搭在后背,不知为什么,秦晴竟觉得这个男人很落寞,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寂寥。

    秦晴对着走远的背影,眼眸不再似水平静,肆意的火光在升腾滋生,化为纾解不开地浓愁。自言自语:“谜底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谁布下的局?谁在沦陷?谁在失守?谜底解开只是晃了谁都眼?又会乱了谁的心?

    未来总是不解的,无论如何安排,心总会偏离轨迹,人心是最不能掌控的,爱恨不由人。

    雨后不愧是纵横h市的第一大集团,难怪那么多人都趋之若鹜,雨后的员工不仅工资福利较同一行业高之许多,另外雨后是h市唯一一家所有娱乐设施、甜点午茶为一体的第一企业。此些设施并不为盈利,只供员工使用,如此人性化的打算,难怪雨后稳立h市商业,不得不说郁晨雨在商业上有独特的见解与设定,难怪被誉为商界宠儿。

    秦晴皱皱眉,苦叹一声,她确实是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地方,嘈杂而压抑,可是谁让雨后的员工餐厅这么豪华,相比之五星级饭店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难怪大家都来这吃饭。不说人山人海,但绝对数量庞大。

    秦晴汪洋止步,站在门侧许久,蹙着眉,低着头,持久没有走进去。她果然不适合人群,一到人多的地方就会浑身不自在,总想将自己藏起来,远离所有。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人心了,人心太深,藏得太隐秘,看不见真假,前一刻可以面若桃花的对你,后一刻却将你置之死地。既然分不清真情与假意,那就远离吧,将自己包裹起来,虽然孤寂,但至少不会受伤。

    秦晴打算等到人群散了再去用餐,反正没什么工作,有的是时间,先等等吧。打定主意,秦晴正打算走回去,却听见一声叫声。

    “秦晴。”简妮大喊一声,嗓子丝毫不忽悠,她言笑晏晏地走进秦晴,殊不知秦晴此刻却想消失。

    声音很甜,很响亮,在这人潮涌动的餐厅无疑是引人注意的,声停一瞬,不知多少双眼扫过秦晴,几分好奇,几分玩味,但许多的只是无所谓。

    尽管只是眼神一扫,并没有在秦晴身上停留多少时间,可是还是让秦晴浑身不自在了,她还是习惯被忽视。皱皱眉头,秦晴向正向自己走进的简妮,不同于简妮一脸无忧的笑,秦晴则是一脸冰冷,面无表情地手足无措着。

    “秦晴,你也来吃饭吗?”简妮熟络地挽起秦晴的手,蹭着她笑着说,丝毫没有生疏感,自然熟得令人发指啊。

    秦晴微微用力挣扎了一下,可是简妮挽着她的手很用力,并没有挣脱,抬头看见简妮纯净的眼眸,秦晴没有办法再去推开她了,毕竟对方没有恶意。她会议淡淡的笑,微微颔首:“嗯。”

    简妮裂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牙齿很白,像晶莹的贝壳,让人舒心。仿若她的笑是六月绽开的菊花,开出灿烂的天真,她靠着秦晴说:“那正好,我也要去吃饭,一起。”

    秦晴有点为难,可是终是不忍心回绝简妮的热情,便点头说:“好。”

    “走吧。”简妮挽起秦晴一同走进去,脸上始终笑着,没有丝毫疏离,仿佛她们这样很久了。

    “嗯。”秦晴笑着附和,尽管很浅很淡的笑,可是心没有再隔着任何隔膜,她的心露出了一小角的真实,为了这个简单淳朴的女孩。

    原来这就是朋友啊,原以为忘了这种感觉呢,原来自己还是很留恋任何意思温暖。简妮的出现,靠近,对于秦晴来说都是一个意外,在她的计划里没有这个没有目的的女孩,可是现在她无法将她排除在外,既然这样,就不在排斥吧,其实秦晴亦是留恋这份突然而至的温暖。

    “你第一次在雨后的餐厅吃饭吧,我和你说,别看这里只是员工餐,可是绝对不比外面的餐厅差,里面中餐西餐应有尽有,保准你吃了一次,就馋上好一阵。”简妮边走,边介绍着,小脸洋溢着小小的自豪感,嘴角翘着,不停地喋喋休。

    似乎这雨后的餐厅如何,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吧,自豪个什么啊?真是高兴过头了,确实有点不分东南西北。

    秦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浅笑着,她说着,她只是听着,这样不和谐的相处模式,她们却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似乎这样很久很久。

    果真,有些人,不需要认识很久,也会靠近,只因为她们都没有隐藏。

    “你是哪的人?”简妮突然问着不相干的问题。其实不是不相干的,只是她另有她的打算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坦然不讳:“本地人。”

    “那我们口味相近,待会我给你介绍特色吃食,保证你喜欢。”简妮说得天花乱坠,洋洋得意,真不知她在得意个什么劲。

    “嗯。”秦晴只是淡淡点头,微微笑着,没有太多的表情,却也没有隔阂一般的疏离,似乎就像相处了很久的好友一般,一个说着,一个听着,一个谈天说地,一个云淡风轻,却是和谐得恰到好处。

    “那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排队点餐。”简妮完全行动派,立刻起身朝人潮中央走去。

    “好。”秦晴露出一抹莞尔。

    人确实很多,看来要等好一会儿,秦晴百无聊赖,望着人群的眼里却似乎什么也没倒影进去。

    “是你?”

    耳边突然的声响,让秦晴如梦惊醒,回过头,一张稍微稚嫩却很秀气干净的脸庞猝不及防跃然而进。

    是他,那个电梯里的男人。秦晴还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淡淡的疏离的颔首,算是回应,下意识里,她并不想与过多的人有什么交集。

    男人似乎有点失望,眼里闪过一闪而逝的尴尬,提醒道:“我们见过。”男人温和有礼的笑着,补了一句,“在电梯里。”

    男人始终温润有礼,让秦晴想起了一句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确实眼前的男子给秦晴的感觉就像一块尚未加工的璞玉,干净纯然,没有一丝尘世的杂志。

    “我记得。”秦晴云淡风轻地回答。

    男子嘴角漾出一抹弧度,璀然一笑,像初晨的第一缕阳光,微暖和煦。

    不明所以,男子从未这样有过这样的情绪,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一般,在心头痒痒的,还听见脆的一声响,有什么打心尖而出,抽搐怯生生的嫩芽,迅速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