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牟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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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事快乐。”女孩拉着秦晴的手,有点用力,似乎激动过头了。

    秦晴不露痕迹地抽回手,退后一小步,她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一个人,不太习惯这突然的熟络,有点让她措手不及。女孩似乎意识到了秦晴的不适,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脸上笑意却不曾减少。

    女孩嘿嘿笑了一声,眨眨眼,很可爱的样子,冲着秦晴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我太高兴了,不知为什么,看见你就是莫名奇妙的觉得亲切,想靠近,我没有坏心。”女孩有点词不达意地解释。

    莫名地,她很喜欢这个看着可爱的女孩,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很寂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当这个女孩对着她笑的时候,她的心莫名一滞,总觉的这个女孩不应该这样笑,太凉了,太冷了,有点让人心疼。

    她不是矫情的人,却突然像到一句矫情的话:这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嗯。”秦晴觉得心里很暖,尽管才见过一次,可是这个毫不设防的女孩让她莫名觉得安心。她对着女孩真心的笑,表示不介意。

    “真的。”女孩再一次强调一遍,好像害怕对方不相信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辜天真极了。

    “嗯,我知道。”秦晴好笑地深深点头。

    “那以后是朋友了,可以经常见面。”女孩露出简单会心的笑,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满足溢于言表,嘴角扯出一个很大的弧度,像六月的向日葵,很温暖,让人想要靠近,不漂亮的女孩,却让人移不开眼。女孩对着秦晴,继续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叫简妮,很高兴认识你,我来雨后时间不长,你是我在雨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这么简单,天真的女孩,秦晴不忍心拒绝,尽管她不想与任何人有任何牵扯,可是却推不开这个女孩,兴许是一个人寂寞久了吧,她开始奢求陪伴,变得贪心。心不知不觉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孩坦诚了,她也简单地笑开了,不再疏离:“我是秦晴。”

    相视一笑,友谊就这么开始了,尽管还不了解对方,尽管有许多陌生,可是她们却一人迈出了一步,走近对方的世界。

    友谊又是很简单,又是只要一个眼神。

    人其实是很奇妙的动物,有些人你用一辈子也看不清,可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深交。

    “我先走了,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秦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皱皱眉头,好像有点急促了,不能耽搁了。

    “嗯,去吧。”

    “再见。”

    一声再见,卸了心防,她们渐进靠近,没有理由。

    总有些人出现了,靠近了,温暖了,没有理由。

    暂别简妮之后,秦晴不再拖延,径直向电梯口走去,时间已经不多了。

    电梯里很拥挤,人很多,空气不好,秦晴站在角落,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略微憔悴的倒影,看来今天应该化个浓一点的妆,眼角似乎看起来有点疲劳,是昨晚太用力去伤心吗?这不?留下痕迹了,秦晴无声冷笑一声,荒凉之感在脸上尽显。

    “对不起,等等。”电梯门快关上之时,一个男人急忙进来,手上拿了很多资料,男人一进电梯,对着众人抱歉地点点头。秦晴冷冷扫视了一下,男人长得很清秀,像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干净而淡雅的感觉。

    男人往电梯里走进了一点,靠着秦晴站着,因为向来不喜生人近人,秦晴不适地后退了几步,并未抬头。

    “谢谢。”声音很温润,没有丝毫杂质一般的清泠,男人盯着低着头的秦晴,礼貌地致谢。

    秦晴微微抬头,发现男人正在看着自己,男人一双剪水清眸里面倒影出自己的样子,很干净的样子,但是知道,干净的是男人的眸光。而不是自己。

    秦晴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并未做什么反应,疏离而生分。

    她不想与任何人深交,只像默默无闻地待在雨后,完成自己必须完成的事就好了,其他的都没有必要,刚刚的简妮已经是一个意外了,所以秦晴又拾起了自己的伪装,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不想出去,别人也不能进来。

    男人看见秦晴只是点头,低头,并不与自己攀谈,便也安静了,只是心里奇怪:奇怪的女人,为什么拒人千里呢?我并没有恶意啊。男人有点失望了,没有理由。

    有时候疏离不是拒人千里,只是伪装自己的保护色。

    渐渐的电梯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了男人与秦晴,秦晴还是一言不发,看着地上,静静地等着,安静地好像不存在,男人有点不自在,几度像找出话题来缓解尴尬,可是看见秦晴不冷不热的表情也只好作罢。电梯门在四十七楼是开门了,男人欲言又止,终是一语不发,下了电梯,心里想着:这人也是公司的员工吗?那么年轻,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新进职员。她还不下电梯,再往上可是表哥的办公室,表哥不是不喜欢员工上去吗?

    这个男人正是这次和秦晴一起进入公司的新员工——张希。另外,他还是郁晨雨的表弟,公司第二大董事的独子。

    看,人总会有很多面,不止秦晴,张希也一样,生存总需要适当的伪装与保护色,总有些事是自己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四十九楼——郁晨雨的办公室。

    郁晨雨喜欢冒险,喜欢俯瞰低处的感觉,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确实他有这样的能力,与资本。得天独厚的能力,不同凡响的背景,俊逸非凡的外貌,他仿若上帝的宠儿,完美的不像造物者的偶然,这样的他注定不是池中之物,怎能非凡。

    这样的他,注定让人趋之若鹜。

    这不?她就是为他甘之如饴的一个。

    秦晴出了电梯,四十九楼似乎很安静,不像办公之处,反倒像休闲娱乐的场所,所以不自觉地脚下的步伐轻了。拐角处,秦晴突然顿下脚步,像生了根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

    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上司的好事了。秦晴隐隐鄙夷地冷笑,站在拐角处,一言不语,亦不再进去,静静地等着那边的动作结束。

    转角的另一端,甜甜的女声响起,很好听的女声,可是似乎声音里压抑着什么,隐忍地有点暗哑。

    “晨雨,我不想这么下去了。”女人的声音性感却又酸涩,似乎隐忍着什么说不出的苦楚。

    秦晴冷笑一声,还真是她——韩静初,说那个背影怎么好生面熟,真的是她,看来有时候传闻还是可取的,也有真的时候,她和郁晨雨果真有猫腻,那计划是不是要改了,在自己的计划里,可没有韩静初这这出戏。秦晴暗自想着。

    转角那边,一会儿之后,郁晨雨性感的声音接着传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可不似他的声音那样好听,他无所谓地回了一句:“你不想这么下去可以结束啊,我从来没有强留你这雨后。”

    果真是无情的男人啊,这么绝情的话却这么毫不隐晦地说出来,伤人心毫不拐弯抹角,真是个狠心的角儿。秦晴想着:狠心是吗?总有一天,你也会同样不被留有余地。

    韩静初似乎被郁晨雨这话伤到了,持久一语不发,沉吟过后,声音颤抖着,细弱蚊蚋,仿若很艰难一般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郁晨雨无情地反问,一点余地也没有留给韩静初,单刀直入,毫不留情。

    秦晴感叹一声:看来外界传言是真的,这个郁晨雨果真无情又多情,在商场上,他狠绝果断,在情场上亦然。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却这般对我,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韩静初声音里含带着哭腔,好不可怜,剪水双瞳里点点泪光,确实让人心生不忍。

    但不包括郁晨雨,他是个无情的男人,女人的眼泪他从来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妥协了。郁晨雨依旧不放下身段,语气里尽是唯我独尊,颇为不屑地说:“你知道我的,我喜欢在公事上谈感情,如果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就里雨后远远的。”

    真不是一般的无情呢,秦晴暗自大叹,忍不住伸出头去看里面的场景,只看见韩静初从背后抱着郁晨雨,侧着头在垂泪,而郁晨雨却冷冷地笑着,丝毫不怜惜。秦晴摇摇头: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何必执着?

    “不喜欢在将私人感情带进公事?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韩静初好像有点激动了,声音变得湍急起来,声调了高了,还带着冷冷的鄙夷。

    “不够吗?”郁晨雨不答反问,邪气地自顾推开抱着他的韩静初,坐在皮革沙发里,曲折退,懒散而邪魅。

    韩静初脸色一沉,难看至极,精致的妆容似乎也遮掩不住脸上的黯然失色,眼睛里尽是痛苦之色,她颤着声音,又有点愤怒之色,“那那个秦晴呢?”

    “她?”郁晨雨拖着长长的字音,似乎起了兴趣,挑起眉眼,反问着,嘴角不自觉地漾出一抹邪魅不明的笑,顿了顿再继续,“她如何?”

    秦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向里侧更靠近了几分,她倒想听听他们怎么评价自己的,一边计划更好运行。

    “你不是说不喜欢将私人感情带进公事吗?那秦晴怎么回事?她根本不适合当你的秘书,她的学历也好,工作经验也好,都不适合那个职位,而她明显是有目的的,我敢保证她绝对是刻意靠近你,可是你却违反原则录用了她,为什么她例外,理由是什么?”韩静初情绪起伏有点大,兴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红着眼,白着唇,显然一副妒妇样。

    确实,韩静初心里不平衡了,她总觉得郁晨雨对那个秦晴有点不一样,虽然只接触过一次,可是他却为她违反了他的原则,以女人的直觉来看,确实让她很不安。

    秦晴安静仔细地听着,生怕错漏什么,郁晨雨的回答对她很关键,直接影响她以后的计划。

    郁晨雨不怒反笑,长腿伸出,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似乎对于韩静初的质问不予在意,只是眼睛里有深沉的光彩溢出,让人辨不清喜怒,他似乎心情不错,说:“是吗?我违反了原则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看来那个女人确实不同。”

    郁晨雨不可置否,他确实绝对那个女人有趣极了,想留下来,也不知违反了自己的原则。

    秦晴冷冷一笑:计划好像比想象中进行得更顺利。

    “你——”韩静初有点气结,郁晨雨居然不否认,而且大方承认,难道那个女人就这么吸引他。她理了理情绪,尽量看起来平静一些,毕竟出身豪门,素质礼仪还是很重要的,她隐忍着情绪,再次问,“你不否认,难道你对她真的不一样?”

    “这好像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郁晨雨倨傲地回答,丝毫不予温柔,尽是无情与邪气。

    “我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将我的感情不当一回事。”她终是抛开她所有的尊严,说出了她最苦涩的心事,她喜欢这个男人,从见他第一眼就痴痴地陷进去了,甘愿为他放弃所有,来到雨后,就为了守在他身边,现在居然连自己引以为傲的尊严都可以为了他而亲手践踏,这样都还不够吗?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从心底生出,迅速滋生,盘踞了整个心脏,撕扯出一阵阵生疼。

    爱让人卑微,却还依旧甘之如饴。

    傻吗?谁说不呢?

    “我没有让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郁晨雨依旧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一丝柔和,尽是无情的决然。

    “你真是无情。”韩静初自嘲地叹息着,声音里是说不出,理不清的无力感。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郁晨雨反问,邪气浑然太难成。这种魅惑,无情却引人堕落。

    这个男人如罂粟,让人沉沦。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这边无情,可我还是这么奋不顾身。”韩静初自嘲自讽,无力而苍白。

    是啊,他知道这个男人无情,知道他没有心,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没有办法,她的心她掌控不了。

    “没有人强求你。”

    “不管如何,我不会放弃的,难道你要开除我吗?难道雨后的总裁这么公私不分?”

    “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你确实还有利用之处。”郁晨雨毫不避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丝毫不屑隐瞒,坦白得让人不能揣测。

    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是天之骄子,他从不屑隐瞒,他想要的,想做的,从来都正大光明,因为他有那个本事,不是吗?

    “那就利用吧,至少还有些用。”声音里是说不经的荒凉,有种浓浓的凄楚在韩静初周身肆意,快要溢满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只觉得,心生疼生疼的,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转身离开,韩静初没有勇气去看郁晨雨眼里的无情,转身之际,泪水滑落,再也止不住的决堤,心像针扎一样的疼,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无情,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就算是被利用还是不顾一切。

    傻吗?很傻吧。可是她也不想,只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了,这段感情她真的无力了。

    都说先说爱的一方注定输的一败涂地,这个爱情的游戏还没开始,她就一败涂地了。

    韩静初从一边的专用电梯下去了,背影落寞而荒凉,然而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却依旧云淡风轻,一派悠闲,仿佛伤人心的不是他。

    突然,周围静下来了。

    “看够了?”突然一声性感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玩味,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可是确实让人有点无处遁寻。

    心一晃,手脚像被突然钉住了一般,果然惊吓来得太突然,让人思维跟不上。再好听性感的声音,秦晴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鉴赏了,这可是当场被逮,赖不掉了。

    心慌得厉害,背脊也有点发凉,双腿亦不自觉地打颤,典型的做贼心虚的表现啊。甩甩脑袋,抓抓刘海,秦晴尽量镇定下来,稳住乱了节奏的呼吸,蹑手蹑脚地从角落里移动着步伐。

    第一次秦晴觉得阳光真晃人眼睛,她都不敢睁开眼了,其实真正的是她不敢看懒懒坐在沙发里的郁晨雨,头地下去,如果有细缝的话,没准她会钻进去。

    秦晴不言不语,毕竟自己偷听在前,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乖乖闭上嘴巴,随君处理。

    “听够了?”郁晨雨语速不快不慢地问着,明明不喜不怒,却让人背脊发凉,气场果真与生俱来,就算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也阻挡不了他浑身那种震人气场。

    秦晴有点脸上挂不住,还是不慌不忙地回话,声音淡然无波:“嗯,看完了,也听完了。”她一口气回答了郁晨雨连续两个问题,抬起头,也不再闪躲,直接对上郁晨雨深邃幽深的眸子。其实她并不想面上这般不骄不躁,心里早就如遭鼓击,也只能转淡定,幸好,伪装是她过去十多年来的必修课,如果不是对着郁晨雨这样强势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困难。

    郁晨雨突然笑开来,眉眼里清辉徐徐,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虽然淡淡的,却是隐忍沉沦的,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如一朵罂粟,魅惑人心。他邪邪戏谑:“那对你听到的,可满意?”

    秦晴一阵呆滞,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乎郁晨雨的思维太快,有点跟不上节奏,她脑子转得飞快,步步为谋,不敢错一步,论心机,她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只能小心为上,揣测对方心里所想。秦晴小心翼翼地回答,不卑不亢,不淡不雅,情绪隐藏的很深:“我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关键是郁总满意才好。”

    郁晨雨不怒反笑,笑得更是花枝乱颤了,好像遇到什么非常感兴趣的事一般,桃花眸流淌着点点厉光,灼灼地锁着秦晴,像盯着猎物的雄鹰,尽是玩味,笑着说:“你这张嘴很会说话。”

    “是吗?那郁总觉得好还是不好呢?”秦晴小心试探,笑得有点云淡风轻,却疏离,让人窥不见一丝情绪。她的隐藏从来都是无懈可击。

    郁晨雨邪气地笑开,眼睛里的厉光隐隐不见,桃花眸闪烁,魅惑天成,让人无处闪躲。他嘴角洋溢,不减他的兴趣:“太聪明的女人可不好。”

    郁晨雨眼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直面回答秦晴的问题,依旧云淡风轻,一派邪魅。

    “那郁总喜欢聪明的女人,还是笨的女人。”秦晴试问,带着几分无所事事的云淡风轻,好似只是玩味,可是隐约之间,又有戏谑的认真。让人看不透,亦不懂。

    “我不喜欢的聪明的女人。”郁晨雨勾唇回答,斜长的桃花眼圈圈层层地溢出亮光,渐进有复杂不明的星点浮现,深沉又阴策。

    “我不是聪明的女人。”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我喜欢的类型?”郁晨雨半眯着眼睛反问,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兴趣。

    “这就随郁总如何看了。”秦晴点到为止,不予解释,脸上言笑晏晏,淡淡的月牙眼睛里没有丝毫倒影,更是窥不见半点真实。

    过去的十年,秦晴学习各种心理研究,对人的思想捉摸已经可以信手拈来了,只是郁晨雨是个例外,那个男人藏得太深,秦晴看不清,更揣测不透,只能话说三分,一分真,两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