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扑朔迷离(一)

溪芷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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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萌李扁到龙洲岛一下车就赶往桃红处,房里静悄悄的,进了厅才见黄莉从里面出来,李扁正要上前打招呼,黄莉“嘘”一声摇手制止,示意她们到门外的草坪上才说:“你们回来就好了,桃红姐真正伤透心了,病倒了不愿吃药也不肯吃饭,像林妹妹要绝食似的,怎么劝都不听,现在全靠吊针吊住,还要守住,要不她一下又把吊针拔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扁性急地瞪圆了眼问。

    “还不是为董事长!”

    “董事长要和别人结婚了?”声音急促像炒豆子。

    黄莉正要解释,柳萌止住说:“这样不是更加重了桃红姐的病,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商议。”

    “到柳亭吧。”

    柳亭周围都是阿娜的柳树,平时常有员工聊天闲话扯谈恋爱,因上班时间,柳亭静悄悄的,黄莉先叫她们坐下说:“要不要人送点茶来?”

    “算了吧,我们就喝矿泉水,”柳萌说着从包里拽出矿泉水,自己喝了一口递给李扁。

    李扁说不渴瞪着眼问:“到底什么事把桃红姐弄成那样了?”

    黄莉仿佛在思考斟酌措词似的沉默着,李扁急着又要开口,柳萌示意她不要急。

    “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说真还不好说,桃红姐显然是因为董事长身边突然出了个叫子琼的小姑娘,而且又宣布当他的秘书,有了心病了,才弄成现在这样的,但这事不仅不能摆上台面,连对桃红自己都要委婉些,刺激一大更加不可收拾了”。黄莉说完如释重负。

    “董事长怎么回事,偏喜欢这么个土气的小姑娘!”李扁字句带火。

    “这个你们出去已明白了,说她长得像子兰,你们不就是为此才去调查的吗?”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怎么一下子弄成了秘书,已经睡一起了吗?”

    “那倒没有,”但停一下又说:“不,这事谁也不知道,怎么样倒没有,只听说为此,董办开拓室的女博士和留美的洋硕士都和这小丫头吵得很凶,说差点动了手,气得要辞职了。”

    “这小姑娘还这么厉害?”

    “小孩子气,有董事长纵着,胆子就大了啦!”

    “又没宣布结婚什么的,桃红姐何至气成那样?”

    “唉,你是半女人所以不明白,这种事女人怎么办,又不能去质问董事长,心里的结又解不开,有怨有恨又没处发去,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多年的期望突然就要落空,女人男人都会受不了的,女人当然就更沉重些!”黄莉不满地反瞪了李扁,忍着气耐心解释。

    “把那个小丫头悄悄赶走算了,不准她再回来!”

    “说的轻巧,董事长知道了谁受得了。”

    “你不要乱说,”一直不开口的柳萌剜了李扁说,“你不要忘记了对老奶奶的承诺!”

    李扁脸一红说:“就我是猛张飞,你们都是诸葛亮赵子龙,我不管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不是大家商议吗?!”柳萌又详细问了黄莉一些情况后说:“情感的事不能太简单化,桃红姐也是一时转不过来,我找她好好谈谈心,她那么聪明,没有解不开的,以我的判断,董事长还是原来的心态,子琼这个小姑娘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董事长无非是想关心照顾她,现在的症结还是子兰,我的意见是只要顺利处理好这边,我们还要去找那个陆同学,子兰才是这个症结的死结,解开了死结,像纲举目张,一切都顺了。”

    “还是你精细,高,我赞成你的分析!”

    “我也同意,刚才我说的算放屁!”

    “又说粗话了,下次自己打嘴巴。”

    “不过跟桃红姐谈心,还要找子琼,都只有你去了,我们说不到点子上,李扁一说弄不好就爆了,好事都弄砸了。”

    “我是猪八戒呀,一点用也没有?”

    黄莉又要反攻,柳萌示意她们不要再争,说:“我先跟桃红姐谈,顺利的话你们再找她多聊天,可以扯一些闲话,多说姐妹情感,多扯一些闲事趣事,少说太敏感的话,我们是姐妹,你们这时都不理她,她就绝望了,那不是走死路了!”

    “我就怕不会说话。”

    “我是怕一说她又伤心了!”

    “不要紧,按我定的调子,坦诚以待,咱们姐妹没有解不开的结。”

    说到姐妹情处,她们个个都眼圈发涩,保证按柳萌说的去做。

    柳萌轻轻推开挑红的门,见桃红脸色白纸样闭着双眼,眼睫毛细长而弯月形,黑发散落在洁白无暇的枕巾上,啊,好一副睡美人图,可惜脸色憔悴些了,一个美人,一个聪明能干德才兼备的美人,怎么要憔悴了自己,为了什么,就为了男人吗!男人男人,对女人而言你到底是什么,是幸福之源还是祸害之根,自古一个情字伤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难道聪明的人类科学的人类,竟没有办法把人们从情苦中解救出来,她的思维还要浮想联翩,还要遨游太空,桃红却睁开了眼帘,见了她淡淡地一笑说:“你回来了!”

    “回来了,我们一路紧赶慢赶,但修路,道不好走,桃红姐,你的病怎么样了?”

    “开始呀,真像要死了,我好想好想你们,像是临终的病人怕见不到亲人似的,”桃红说着眼圈一红泪就掉了出来,从眼角到耳边落在了洁白的枕巾上。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思想复杂心事重,难免自己折腾自己,其实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杞人忧天,多余的!”

    “唉,这就是命,我又何尝不想张飞李逵样,粗些简单些,吃饱睡足万事不愁,但办不到,偏又碰到这魔障,真正是想死了干净幸福!”

    “你是说董事长和子琼的事,这种事据我仔细掂量来,可能你多心了,”她停住喝口水,见她仔细听并无异常反映,才接着说:“你细想看,子琼一个农村来的丫头,凭什么,要是董事长喜欢小的,大学生研究生一群群的,都小,要说喜欢漂亮的,那就更立不住了,围着他的漂亮女人可车载斗量,你看他这些年,偏正人君子似的,我看他却不是那类滥情的人!”

    “你说的可能对,但男人特别是他那类人,可能比我们想的复杂些,也许,也许子琼是一见钟情的人,也许跟他什么人像或有关系,要不,那么短时间弄到身边做秘书,而且还跟什么博士硕士都吵了架,那么个小丫头,居然说起什么上床的事,真让人……”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唉,你又不是没在农村待过,斯斯文文的样子,疯起来野起来,那可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这不是吵架吗,那还有什么好话说,再说一句话经过几个人的口舌,肯定是越传越流,我看未必是那样。”

    “你好像处处要维护那个小丫头似的。”

    “本来是这个理嘛,告诉你,我们到了子琼的家,那可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有什么意思,说来听听?”桃红显然情绪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红晕。

    她随手削了个苹果给她,桃红索性坐起来,她赶忙拽床被子垫在桃红后面,让桃红舒服地靠着啃苹果,“她那个爷爷就怪,晚上不做梦,非得太阳升起一竿多高搬把椅子坐在院落里做白日梦,梦境也非常怪,据说天天做白日梦就证明健康,一旦不做了,就说明有病了,而这白日梦来得也怪,是因为这老人上山砍柴,被一条巨大的蛇吐了一口气,从此就如此了!”

    “这倒怪,他做了些什么梦?”

    “说起来无非是些神怪大仙一类,又说总梦到子琼凤冠锦衣当了一品夫人什么的,反正是荒唐不经的。”

    桃红的脸色又阴了。

    她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说:“子琼住的地方更奇,房里一个大洞通到山的深处,夏天里面出凉气,冬天又出暖气,像个天然空调,几间茅屋看起来寒碜,其实倒是神仙一流的地方。”

    桃红的脸色半阴着仍不吭声。

    “她那个院落也养几株兰花靠住天然水池,是那么飘逸风流,桂花香得醉人,那水池一半在院里一半在洞里,那洞也不知通到那里了,有次洞里游出几条鱼,不怕人的,随手就能捉住,白日梦老人说那是盲鱼,不小心游出来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把鱼赶回洞里去了。”

    “子琼就是在这神仙般的地方长大的,所以不凡!”

    “子琼的事我一定再了解清楚,但我预感,子琼倒真可能是董事长恋人子兰的女儿,”接着她把调查的线索给桃红说了。

    “那你们就继续沿着陆同学这线索查下去嘛。”

    “查是要查,”她扫了一眼桃红苍白的脸说:“你这样子我们都不放心,我要把子琼现在的事弄个明白,才能放心走。”

    “没关系,死不了的。”

    她又安慰了几句,决定找子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