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动物捕杀器

溪芷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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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让尸骨腐烂,让灵魂出窍,他的灵魂就可以随意飘荡,去闯世界,不,是去寻找子兰,子兰也许死了,他要寻到子兰的灵魂,两个相爱的灵魂相伴相依,他一定要动员子兰回到龙州岛来,这是多么美丽的地方,溪流的水声是诗人,兰花的清香是美丽的少女体香,子兰一定会爱这地方,大自然的和谐会让她感动,他知道,子兰只为和谐而感动,任何事物只要出现不协调,都会使她痛苦难过,她都会全力以赴的让一切和谐而平静。

    他真的准备死在山岗丛林之中,他躺在积淀的腐叶上,浓浓的腐质味包裹了他,他觉得挺好闻的,自己死了腐烂了与这些腐质融为一体,也就是这味吧,微风吹得灌木丛叶子哗哗响,几片绿叶扫过他的脸脥,像是大自然之手在抚摩他,他似乎醉了,似乎要沉入梦乡了。

    腿上有了动静,是的,没错,是几只蚂蚁缘腿而上了,他不动它们就会把他当尸体,尸体当然是食品,很快就会有成千上万的蚂蚁上来,或许还有蛇虫鹰雀,用他的肉开宴会,饱餐一顿,痛哉快哉,不知道它们会不会饮酒,会不会吟诗或歌舞什么的,按说兴奋了应该有类似的活动,生命都会懂得狂欢的!

    但他仍有疑心,怀疑他的尸体给和谐的森林生灵们招灾,他怀疑来的生灵多了必然产生冲突,会不会打起来,也弄不懂它们有不有法庭这类调解判决机构,要是打起来没人管那不是越打越大,成战争,也像人似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这罪过不就是自己的,子兰绝不愿意,子兰绝不允许的!

    他爬起来,很生猛地一跃而起,蚂蚁当然掉在地上狼狈逃蹿了,他悻悻地盯着它们说:原谅我,为了你们不爆发战争!

    但他灵魂出窍飘荡着去找子兰的计划也就落了空。

    仔细想来,他是不能死的,他死了那些工厂怎么办,许多人会失掉工作,那不是更大的不和谐吗!

    他决定集中精力打败权贵们,既不能让他们再吃渗血猪,又保住自己的产业和谐平稳发展,让更多的人都和谐平安幸福!

    他向森林生灵深鞠一躬。

    他意外地与国际动物组织保护协会建立了联系,成立了中国分会,他自任总干事,并且很快开展实质性工作。

    他创立一种动物蔸,是用粗线织成的小网带,鸡鸭鹅被购买后可以舒舒服服地被蔸着回家,开始百姓们都当笑柄,说他神经不正常,反正提回去就是挨一刀,倒提顺提有个屁用,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把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通告大量张贴,声称只要举报就可奖励,被举报倒提的要罚款20元,不服的到派出所裁定,派出所一看是国际组织通告,也就照罚不误,动物蔸马上畅销了。

    动物蔸他大捞了一把,商人们都用惊奇的眼神瞪他,不知这人还有什么怪招。

    他又组织工程师发明了动物幸福宰杀器,凡动物只要架上去,电纽一开,瞬间就死亡了,没有挣扎,没有丝毫的痛苦。

    他要推广动物宰杀器,镇上的人无不等着看他的笑话。

    首先是镇上一班权贵要反对,他们吃动物要求鸡要大声叫鱼要猛力跳,让动物幸福地死去了,那还吃的什么劲,更有甚的是他们已经吃惯了镇上食品厂的渗血猪,那都是**十斤的半大猪,要一群小伙子打猪赶猪,打得猪嗷嗷叫还奔跑,猪在不断的棒打中,血慢慢地渗透到肉里面,等下刀时,血已经很少流出,这是标准的渗血猪,吃起来特别香特别嫩滑,这显然是虐杀,但镇上的权贵们只图口福,何管虐杀问题。

    他听了这样的事简直气愤填膺了,这还得了,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方法要是给太空的蜻蜓们学了去,人要遭了这样的报应就悔之晚矣!

    他知道反对不易,报告了国际保护动物协会,协会不但派来了工作人员而且还请求派来了国际警察。

    他们突然袭击,抓住了正在虐杀渗血猪的现场。

    一脸屠夫像的主任不屑地说:“这算什么,猪就是给人吃的,怎么死不都是死,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协会官员出示了世界保护动物组织协会文件,要罚款20万。

    屠夫主任慌了,马上打电话把镇长找来,镇长知道跟洋人说不成话,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说:“你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还是跟洋大人说说,不要罚那么多吧!”

    “减少罚款是可以的,但一定要保证使用动物幸福宰杀器,否则麻烦在后面!”

    “我我保证”,镇长虽然心里打鼓,这地方权贵们普遍吃渗血猪,能保证吗,但当今之际,只有先把罚款讲下来再说。

    经反复讨价还价,罚款由20万降至2万,但镇长和屠夫主任都签了使用幸福宰杀器的保证书。

    像动物蔸样,他在报上登了公告,凡举报虐杀动物的行为,可获奖金1千元。

    国际动物保护组织也高度重视中国的工作,不但派来了大量工作人员,还配备了保护动物协会的直升飞机。

    一时间举报纷纷而来,飞机汽车勿勿忙忙出动,处罚了数起虐动物行为,他生产的动物幸福宰杀器也快速推开,生产蒸蒸日上。

    他的名字也迅速传播,他的传奇带动他的企业也以传奇故事的形式漫延开来,效益更加显著。

    他接到了匿名电话,说有个酒家正在活剥毛驴,以此招来顾客。

    他觉得这事非同不可,直升飞机紧急出动,他带人冲了进去,境况惨不忍睹,一头毛驴已剥光了皮,还躺在地上颤栗抖动,另一头毛驴也下了刀,一块皮已翻开一寸,协会的人员惊的呆了,他大吼一声,把剥皮的屠夫推开,伸开双臂挡住毛驴。

    一脸横肉的经理火爆爆地喊:“你们是什么人,敢管到老子头上了。”

    他出示了证件,横肉经理也见到了操场上直升机,泄了气商量道:“我们保证下次不犯就是了!”

    他说:“按规定要罚50万元,否则交由公安机关按保护动物协会章程处理,这可是国际问题,找关系是没用的。”

    左谈右谈,马拉松似的扯了一个多小时,罚了10万元,并保证使用幸福宰杀器。

    他意识中总觉得龙州岛像个脓包还没挤出来血,自他捣毁了渗血猪,镇上的权贵们应对他横眉竖眼才对,但不,他们仍对他友好的嘻嘻地笑,只他有时闻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讽谕,他不知道是潜意识的直觉还是多心。

    终于证明了他的直觉,秘密举报电话告诉他,权贵们建立了秘密的渗血猪宰杀点,他们在屠宰场使用幸福宰杀器,并没有妨碍他们要用渗血猪。

    他特警般组织了一支队伍,深更半夜一举冲进了秘密宰杀场,那些人正在制作渗血猪,一头猪已被击的遍身是伤,嘴巴却是绑住的,受了痛苦却无声,而猪拦里还关着十几头准备虐杀的猪。

    他的行为终于惹翻了权贵们。

    开始是弄一些流氓滋事生非,使他的工厂正常秩序受到威胁,他叫已招到厂的苏苏组织一支复退军人护厂队,见招拆招,有理有利有节,像对付抗日统一战线中的顽固分子,有次弄得冒了火,打起来了,几个流氓当然不是对手,打伤了几个,要到医院验伤索赔,结果却验不出什么伤,索赔不成,镇长又臭骂了他们一通,一气之下,这伙流氓无形中就解体了。

    接着就是接二连三地查账,检查,找出叉子要罚款。

    他一方面打发些钱摆平工商税务的人,另一方面也接受一定程度的罚款。

    他心里挺郁闷,觉得地方政权要对付他的手段可能还会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