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蜡烛大业 中

红眸本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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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三日,张牧都在家养伤,到了第四天,命人烧造的陶瓷管道来了。

    张牧想过制造玻璃器皿,而且古代就有制作玻璃的记载,那个时候称为琉璃,不过不知道为何没有被推广。

    不过现在这个技术条件还不成熟,陶瓷烧造技术是现成的,所以先拿过来用。

    回到明朝张牧才现,老祖宗其实有不少好玩意,结果都让那一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给毁掉了。

    就不说其他,比如大名鼎鼎的唐刀,其制作工艺传到了日本给保留了下来,成为有名的倭刀,而中原大地却再也找不到锻造唐刀的技艺。

    再好的东西不过是奇淫技巧,比起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那都上不了台面,白白的把老祖宗的智慧都给糟蹋在了摇头晃脑之间,想想都觉得十分可惜。

    这种千年延续下来的观念,要想转变,在这个思想都禁锢的大明朝,十分有难度。

    要想改变这些东西,要触及到最有权威的士大夫阶层,所以张牧还不想那么多。

    就好像现代张牧听过的一句话,抽着两块五的红金龙,住着出租屋,惆怅着国家大事。

    挨不上,也犯不着,太平天下,努力赚钱将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等日后一朝一日,身居高位,那个时候再操心也不迟。

    等片刻后,张牧到了东山采石场,看到山坡上一片工匠叮叮当当的开凿,张文广急解释道:“这都是招募北上流民,少爷给的工钱多,所以他们也卖力气。”

    所谓北上流民,就是当时淞沪的富户,大明建立之后,朱元璋恨这些人当初支持张士诚,陈友谅,便下令将淞沪富户迁到了陪都凤阳,这些富户失去了土地,又没手艺,没在凤阳呆几年,一个个破产流浪。

    每年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就会组团北上回家要饭,于是就有著名的凤阳花鼓的唱段:“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到有九年荒……。”

    张文广干脆将他们招募,给工钱,决绝了劳力,也是个好办法。

    张牧背后负伤,所以张文广打了奴仆让担架抬着到了石灰窑附近的一个茅草凉棚内,张牧仔细回想了一下蓝矾加热变硫酸的过程,中间最难的就是温度掌控。

    这土窑温度能烧石灰,温度是绝对够,但是要保持在七百度,可就麻烦了,因为,这个时候也没有温度计,无法精确掌控,全靠窑工们的经验。

    如果是七百度,蓝矾分解成了氧化铜和三氧化硫,但是温度再高,三氧化硫很不稳定,就会分解成了二氧化硫和氧气,那就没什么用了。

    至于鼓风和采集设备,都已经解决,陶瓷管道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张文广随后将一个老窑工给喊来,老窑工看着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污秽不堪,见到张牧也是唯唯诺诺,一看就是老实本分的工匠人。

    “这就是咱们家少爷,还不赶快给少爷行礼。”张文广说道。

    老窑工急忙作揖道:“小的名王鱼儿,家里世代都是烧窑的工匠,给少爷请安了。”

    “王匠人,快起来。您老给我行礼,我也不敢当。我听文广说,你是烧窑的一把好手,石灰窑,陶瓷窑,砖窑都能烧是不是?”张牧问道。

    王鱼儿老实巴交的憨笑道:“我七岁就跟我爹学烧窑,这一晃都四十年过去了。石灰窑,砖瓦窑都很简单,陶瓷窑难一点,不过也难不住老汉我。不知道少爷要烧什么东西?”

    “我其实不烧石灰,也不烧陶瓷。要烧胆矾,这东西有大用。你能把烧石灰窑的温度控制在七层左右不能?”张牧问道。

    “问题到不是很大,少爷不是这行的不知道,粘土烧到了七层火,就是文火,能制作粗使的陶具,比如水缸,瓦当。不过要制作精细的瓷器,就要武火快攻,文火辅助,这才能称为磁具。”老汉笑道。

    张牧一听,果然古人的智慧是无尽的,火烧到了七百度,便能烧成陶具,要烧瓷器,需要到一千二三百度,粘土才能够瓷化,看来对古人对火候的研究,已经十分有行道,他倒是多心了。

    “那好,你把这个戴上,咱们先烧一窑看看。文广,去把东西都招呼上,我在这里等。”张牧说道。

    张文广急忙招呼人开始你架设鼓风设备和陶瓷管道。

    王鱼儿接过张牧的帽子,看了一眼,这帽子是用牛皮缝制而成,前面有一截竹筒,戴上之后跟猪鼻子一样,便玩笑道:“戴上以后可成了猪八戒了。”

    当下四周的工匠们哄然大笑。

    张牧抬头一看,他制作的防毒面具确实外观有些欠缺,不过也只有这个工艺了。

    竹筒前后开孔,里面放用纱布包着木炭粉末,然后用棉花沾上碱水,可以防止烧窑的时候呼吸中毒,便笑道:“胆矾有毒,烧他的时候你戴着这个,可保你无事,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赶紧出来,不要逞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王鱼儿一听这东家心地善良,心里也很是感激,便笑道:“少爷放心吧,窑工最忌讳烟毒,我们会留心的。”

    前后忙活的半个时辰,最终对石灰窑改造完成,王窑工开始在里面铺煤炭,这煤炭怎么铺,铺多少,都十分有讲究,隔行如隔山,张牧也不去参与,躲在凉棚内喝茶纳凉。

    在石灰窑的不远处,放了一口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清水,这些清水都是蒸馏水,用盖子封口,将陶瓷管道接入水缸内,另外一侧的人力鼓风车也准备就绪。

    最后王窑工把一车的蓝矾放上,开始封口,最后点火。

    伴随着窑洞内温度逐渐上升,张牧看到窑洞上方开始有一股股黄烟冒出,急忙吩咐人开始鼓风,伴随着鼓风车将风吹进了窑顶部,黄烟便通过陶瓷管道进入了水缸内。

    水缸下有个木盘,有车轮,一个时辰后,第一个水缸推走,紧接着用上了第二个水缸。

    如此反复,让水缸内的稀硫酸冷却,然后点火熬煮,来蒸水分提取更高浓度的硫酸,让提取出来的硫酸再倒入空水缸中,再次让接入陶瓷管道,反复增加硫酸的浓度。

    一直等到了晚上,一窑的蓝矾烧完,这张牧最后得到了半水缸硫酸。

    用陶瓷勺子弄出来一点,泼到地上,顿时那里的草木便出了嗤嗤声,紧接着枯萎凋零,张牧冷笑道:“老子硫酸在手,以后谁再惹我,泼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