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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远处看到大事已成的西马老祖默默的念道，而后便是单手用力一捏。“砰”的一声缠绕在艾斯身上密不透风的光蛇连同还在四周游弋的数百条蓝色光蛇，同时自爆。幽幽蓝光飘然落下。
爆炸过后艾斯身体无力的向下掉落，云龙枪也是脱手而出。百米长空下的天阳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痛声疾呼起来，不少人朝着艾斯掉落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刻的艾斯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是拼尽全力让自己坠落的速度慢一些，满是鲜血的脸忽然转而看向远处荒山上的那个身影，眼神复杂的朝吴凡深深的看去一眼而后闭上了双眼。也是放任自己的身体向下急速坠落，百米高的地方掉落下去就算艾斯有地阶的修为想必在如此重伤之下也是很难活命了。
“扑”就在艾斯距离地面十多米即将掉入一片密林，那些前来营救的士兵失神落魄的看着那个银色身影，已经相信艾斯必死无疑的时候。吴凡终于是出手了，飞身一跃半空中将艾斯的身体抱住，而后轻飘飘的落在了树林里。
看着被自己放在地上，除了云龙甲护住的地方安然无恙外，其他地方可谓是遍体鳞伤，连一寸好的肌肤都看不到，全是被撕裂的伤口，犹如一个血人。庆幸的是云龙甲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虽然重伤但还不至于致命，当然刚才吴凡要是不去接他这一把的话就难说了。
“为什么要救我？”艾斯勉强的睁开双眼看着身旁抬头透过树林缝隙向上怔怔出神的吴凡问道。
“知道人外有人了吗？你把别人当成弱者的时候，兴许别人只把你当做小丑。”吴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救艾斯，自己应该是对他充满恨意的才对。但当他看到艾斯坠落的身体时候，不由自主的把他救了下来。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吴凡都是在质疑自己的内心，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杀死眼前这个深陷歧途的艾斯。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与大多数人一样，一旦超越了大众约定俗成的那条界限。就会立刻招来他人的口诛笔伐，这样的拼凑起来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就算我将来遭万人唾弃，死后鞭尸，我也为将来做一些改变。自从我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的。”艾斯口中溢出一丝鲜血，却是微微一笑。洒脱而自然，让吴凡看到都是心里一惊。
“后悔吗？”沉默片刻吴凡轻轻呼出一口气问道。
“为什么要后悔，我只为我没做过的事，没能做到的事而遗憾，不会为我做过的事而后悔。”艾斯轻声回答完后，便是看着头顶树叶缝隙之间浩瀚的星辰眼神变得迷惘起来。
“砰”天空中传来阵阵音爆之声，一枚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对着树林里的两人砸了下来。在距离树梢十多米的时候，树林里的吴凡已经感受到了这股炙热的高温。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也是暗下决心，身体“蹭”的从地上飞起，单手伸出魂气缠绕手掌竟是单手一把拖住了这枚火球在空中旋转一圈后丢还给了面色微变的西玛老祖。
火球滚滚袭来，加上是被吴凡用力甩出的，速度比起之前要快数倍之多。西玛老祖本就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当下几乎都是毫无防备，身体急忙侧转，险之又险的将其这枚被送回来的火球避开，但宽松的长袍一角却是被点燃被他巴掌打熄。火球从他身后飞出数百米后化作一道光亮消失不见。
“你也是地阶？”看到吴凡跟自己一样御空站得稳稳的，西玛老祖大吃一惊指着吴凡问道。吴凡依旧可以的压制着自己的气息，展露在外的不过是地阶初期而已。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看着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念你年长尊你一声前辈，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吴凡并不想跟他产生什么冲突，依吴凡现在的实力想要杀他并非难事。但一想着要是他一死罗刹人便是群龙无首，到时候会酿成更大的悲剧。吴凡想的是能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就自作罢各安天命。
“区区一个地阶初期，也敢如此狂妄？”西玛老祖轻轻拍动了几下长袍上被烧焦的区域，声音略带讥讽的笑道。
“前辈若是就此罢手，将来这里还是你的，你的子民还可以在此繁衍生息。要知道你们只剩下这点儿人了，天阳可有百万雄师背靠整个帝国，而你们死一个就少一个。孰重孰轻您自己掂量掂量吧。”吴凡微微一笑坦诚的回答道。
听完吴凡的话，西玛老祖也是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下方已经因为上空打斗暂时停歇的混战双方，如他所言。自己这边可是没有丝毫补给，战死一个对他们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所以这些年来到这里他也是费尽了心血，小心翼翼的经营着三座沉云赐予的城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沉云待我不薄，我已经失败了一次了。不想再输一次，没想到你们东大陆的人已经出了这么多青年才俊，艾斯能突破成地阶已经出人预料倒也在意料当中。毕竟他乃是一国王储，有足够的资源可以提供给他。加上他悟性也不错，倒是你如此年轻就有地阶的修为理应珍惜才是，今日我且饶你一命，速速离开我也就不为难你。”西玛老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了。对沉云背信弃义已经让他心里很是自责了，现在沉云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再不站出来东云三城也必亡于艾斯手里。
一想到自己在西大陆驰骋沙场，自己的族人浴血奋战，穿越云骨山脉存活下来没有死，却要全部葬身在这里他也是心有不甘，眼下便已决定誓死也要抵抗天阳，虽然此刻显得有些晚了，但总比坐以待毙让天阳步步蚕食自己要强。
“多谢前辈缪赞，的确晚辈还很弱小。但分得清轻重缓急，若您执意杀了他。天阳必定会倾尽全力剿灭你们。您可有胜算？”吴凡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回答道。
“巨剑遭到兽人入侵，数百宗门一夜消亡。眼下他们可没有力量来对付我！”西玛老祖稍稍思索了一下冷笑道。
西玛老祖的回答也是让吴凡感到有些诧异，这家伙原来也知道这么多。但转念一想倒也难怪，毕竟人家落难在此，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布置的耳目只怕不会少到哪儿去。沉云虽然与之通商，但对罗刹人的所有行动还是有所限制。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沉云的那些王宫大臣谋士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所防范。所以他们对外界的消息也不会知道得太多，但西玛老祖似乎对外面正在发生的事却是了如指掌。
“前辈说这话就有些想当然了。虽然有很多宗门灭亡了。但天帝学院，长生阁这样一等一的存在还精锐尚存。退万步而言，正是兽人牵制了他们的力量。天阳更可犯天下大忌于不顾，挥兵东进，到时候您拿什么抵挡？”吴凡稍稍措辞后认真说道。
“够了，我西玛帝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念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实属不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否则你的下场会给他一样！”西玛老祖拂袖怒斥道。
“我知道前辈您是自责于没有及时帮助沉云，沉云对您有恩。您现在抱着是必死之心在战斗。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您罢手，将来三城还是租借给你们。天阳也会秋毫不犯！”吴凡态度坚决的看着他，眼神却是逐渐收敛起来。因为眼前的西玛老祖已经开始凝聚魂气了，看样子他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就算你是雷家的人，我今日也要教训教训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西玛老祖怒斥一声，身体瞬间移动来到了吴凡面前，手中法杖对着吴凡的额头砸了下来。吴凡眉头一皱，魂气运转凝聚在右手，一把将其抓住。入手的感觉极重都是让吴凡身体猛然下沉了一两米。
“真特么的够劲儿”这一杖的力道如此凶猛，吴凡庆幸自己好在没有轻敌。要是召唤魂气防御兴许还真就得被打飞出去了，吴凡心里暗笑道。一来是笑对方误以为自己可能跟艾斯一样是从雷家走出来的，二来也是笑自己这次扮猪吃老虎好像还挺成功的，至少目前眼前的这个经验老道的西玛老祖没看出来。“你笑什么？”虽然吴凡单手抓住了自己的法杖挡下这一击让他有些诧异，在看到吴凡嘴角露出的笑容时他也是忍不住出声询问起来。“没什么，既然前辈想要赐教，那晚辈也就只好奉陪了。”吴凡淡笑着摇了摇头，眼里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下方数万混战在一起的天阳和罗刹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片哗然，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