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宁教天下人负我

净莲青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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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雄拥着木婉清,躺在床上,此时木婉清已安详睡去。阳雄心念进入系统空间,来到任务栏下,将静态场景之前的返回点到底。见是李儒在董卓的命令下绞杀唐妃,用鸩酒灌杀少帝一幕。

    阳雄再向后点,乃是董卓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再往后是董卓引军出城,来到村民社赛,乱杀掠财,装载车上;接着是曹操行刺董卓,事不成改献刀。

    阳雄将每个场景都看熟悉了,将重要的人都认清楚,将一些地形也大致记清楚。心中寻思,杀董卓不难,纳貂蝉也不难,关键是如何定江山,安天下。心道:“三国之所以乱,一是因为灵帝昏庸,皇室暗弱;二是此时代能打的武将、能算的谋士太多太多,个个都想一展抱负,哪有不乱之理?有时候说他们是为了一展抱负,还不如说他们是喜欢打,打上瘾了。

    阳雄想来想去,决定在曹操刺杀董卓事败逃亡之时,降临于中牟县,杀死曹操,然后易容成他。收了陈宫,假传少帝诏书,然后到陈留起兵,乘讨伐董卓之机,将之后割据的所谓英雄些尽数剪除。

    其时极为讲究出生身份,是以出生差的,就算再有智谋武力,也很难成为主公。所以阳雄打算易容成曹操行事。

    阳雄翻着一幕幕静态场景,找到曹操单骑奔逃于荒野之间那一幕。两山相夹,中有山路,曹操骑了一匹黑鬃马,行于山路。

    阳雄直接降临于曹操所行山道之前,藏于一块大石之后,心念一动,将一具百石强弩挪移而出。这百石强弩,还是当初他命崔百泉找高手匠人造的。

    不一时,曹操纵马行近,阳雄举弩瞄准。“嗄嘣”一声大响,如自己下面大长今一般粗的弩箭激射而出,正中曹操胸膛,对穿而过,只留一个碗底大的血洞。

    曹操哼也未哼一声,应声落马,一命呜呼。那黑鬃马受惊,长嘶一声,奋力向前疾冲。

    阳雄知道,那黑鬃马乃西凉宝马,是董卓为了笼络曹操,赐予他的,乃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骏马。当下阳雄飞身而下,几个起落,赶到黑鬃马身侧,拉住缰绳,轻抚其颈,好一阵才将之安抚平静。

    阳雄拉马回到曹操尸体之旁,对着其面容,以阿朱所授易容术,用五色易容膏将自己易容成了曹操模样,然后开始制造假的诏书。

    他撕了一块曹操,以手指蘸了曹操伤口之血,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董贼弄权,瞒天欺主;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忠良之后,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光熹元年秋八月诏。”

    阳雄所做假诏书,乃是假借死去的少帝刘辩在死前一个月传出的。其时曹操曲身事董卓,虽不是心腹,但外人无法得知。自己可以说护卫董卓进宫淫乐宫女嫔妃,乘隙密见少帝,表明心迹,得此诏书。后少帝被废,自己刺杀董卓事败,这才逃出洛阳。

    阳雄做好假诏书,挑了一点化尸粉,将曹操尸体化了,这才骑马继续曹操的旅程。路经中牟县,被守关军士擒住,押去见县令。阳雄也不反抗,知道并无危险,反而能因此得一睿智谋士。

    阳雄被押到县衙。县令问道:“堂下何人?”

    阳雄当然认得县令就是陈宫,于是说道:“我是客商,姓阳名雄。”

    县令熟视阳雄,沉吟半晌,说道:“我之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你是曹操,如何隐讳!且把你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哈哈!”

    阳雄心下甚宽,但脸上却露出事败沮丧之色。

    这日夜里,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阳雄,提至后院中审究。问道:“我闻丞相待你不薄,何故自取其祸?”

    阳雄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哉!你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县令屏退左右,说道:“你休要小觑我。我非俗吏,只是未遇明主而已!”

    阳雄装着大义凛然的道:“我祖宗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何异?我屈身事董贼,乃是为了乘机图之,为国除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

    县令道:“孟德此行,将欲何往?”

    阳雄道:“我打算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

    县令闻言,于是亲自解开阳雄身上的绑缚,扶他上坐,躬身道:“公真天下忠义之士也!”阳雄还拜,明知故问县令姓名。

    县令道:“我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公忠义,愿弃一官,从公而逃。”

    当夜陈宫收拾细软,与阳雄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径直向南,乘马投谯郡而去。

    行了三日,至成皋地方,天色向晚。

    阳雄以鞭指林深处对陈宫说道:“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我父结义弟兄。不如先去探问我家中消息,觅一宿,如何?”

    陈宫道:“最好。”当下二人行至庄前下马,入见吕伯奢。

    吕伯奢道:“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捉你甚急,你父亲已避到陈留去了。你如何能逃到此处啊?”

    阳雄将前事尽数说了,道:“若非陈县令,我已粉身碎骨了啊。”

    吕伯奢拜谢了陈宫,即起身入内。良久才出,对阳陈二人道:“老夫家无好酒,这就前往西村沽一樽来。”言毕匆匆上驴而去。

    阳雄与陈宫坐在堂屋等候,突然听得庄后有霍霍磨刀之声传来。

    阳雄与陈宫对视一眼,脸上均现凝重之色。当然阳雄知道,庄后乃是吕伯奢吩咐家人杀猪做席来款待自己。但他故作不知,说道:“吕伯奢非我至亲,此去可疑,当窃听之。”

    陈宫点头称是,二人潜步来到草堂后,只听得有人说道:“缚而杀之,何如?”

    阳雄脸色黯然,以眼神询问陈宫。

    陈宫道:“他们必是要拿我们头颅请赏!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否则必遭擒获。”

    阳雄装出不忍之色,说道:“他们不义,但我们却不能不仁!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也不愿负一人。看在吕伯奢与我父亲的结义之情,我们悄悄离去就是。快马加鞭,他们也不一定能追上。即使被他们追上,也只怪我等命运不济,需怨不得谁来!”

    陈宫叹服,说道:“公真乃仁义之士也!宫愿誓死相随。”

    阳雄心中窃喜,“叮,爽点增加20点,当前总爽点893点。”

    当下阳雄与陈宫悄悄出庄,纵马急向北而行,往陈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