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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择喊“停手”
的一瞬间,沈念远以为自己看见了死亡。
由灰转黑的世界,以及眼前男人如鹰似隼般犀利又饱含凛冽杀意的眼神,就像是浴着鲜血而来的死神,一刀毙命。
五爪并拢紧扣于脖颈上的疼痛其实并不太明显,但心脏骤然紧缩的刺激却让沈念远有种即将血流殆尽的无力感。
“古越!”
封择看着古越并没有放开沈念远的动作,而沈念远挣扎的力道逐渐变缓,心头便打呼不妙。
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那如铁箍一般坚硬的手臂,他一眼对视上古越泛着血气的眸子,“放手!”
古越眼珠一转,黑沉而冰冷的眸子落在封择脸上,“若我不放呢?”
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将这个人解决,不是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吗?那他便都将他们杀了,沈念远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一点,便是他的青年也不能阻止。
“他是爷院子里的人,要杀要剐,也是我说了算!”
封择被他气笑了,直言道,“好端端的,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古越落下眼眸,他本就生的高大,垂眸看向封择时候,目光刚好落在他一开一阖的两片薄唇之上。
昨日,他曾在这两瓣形容姣好的朱唇之上得到无上的欢愉,而今日,同样是一样的位置,带给他的却是他万万不能理解的质疑。
他发疯?
对,他或许的确是疯了。
艰难的闭了闭眼,古越松开紧扣着沈念远脖颈的手,他看一眼封择,像是在无言地说,“这样你满意了?”
封择看出男人无言的退让,心头惶然一疼,死死地咬住下唇。
一旁,沈念远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一场死里逃生,让他无不深刻一只的意识到,对于这个面目冷硬的男人,自己弱小的便如同脚下蝼蚁,背后寒气四溢,他由灵魂深处产生一种对于这个拥有绝对力量男人的惧怕。
下意识地去寻求庇护,沈念远艰难地躲到封择的身后,而后才捂着脖子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他清朗的声线变得嘶哑如老妪,在这个寂静了一片的小院里尤为清晰。
“哟,这院子里真是热闹啊。”
一个圆脸丫鬟搀着看一位起来弱不禁风,形容婉约的艳丽女子袅袅娉娉地走进院里,娇娇柔柔地行了个礼,“妾在这里给公子请安。”
清凝一眼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目光在古越的身边逗留一瞬,又落在神色狼狈的沈念远身上。
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一声,她装作讶异道,“哟,沈公子咳得这般厉害,莫不是得了唠病?”
沈念远强自压下咳嗽,斜看她一眼,声音沙哑道,“沈某身体好得很,不劳姑娘费心。”
清凝闻言,撇撇嘴,嗤笑一声,“谁有闲心去费你的心了?”
言由至此,她转声娇滴滴道,“妾是担心你万一过了病气给公子就不好了,要知道近日公子日日打理府中事务多有操劳,本就消瘦了不少,哪能再因为你的缘故病倒了呢?那才是大罪过不是?”
沈念远:“……”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但是我真的没有生病啊好吗!
谁传染也不是我传染啊!
后知后觉想起身上热症尚未完全退去的封择:“……”
忽然觉得自己好心酸,混的好惨肿么破……
不想还好,一想起自己还病着,封择这会儿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得劲儿。
之前硬撑着精神处理完了亦柳跟管事二人的事情,又敲打了多有油滑的副管事,再加上方才又如同“捉奸”
一般气势汹汹赶到后院来,便已经是耗尽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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